去了鐮倉。
在江之電鐵路的鐮倉高校車站前打卡了灌籃高手里的經典場景。
背對蔚藍的大海。
當電車叮鈴駛過。
小情侶模仿動漫里的橋段隔空揮手。
不是告別。
是慶祝在這個世界每一天的相遇。
“林然,還記不記得高三最后的時候你還和那個叫蘇俊的家伙打過籃球。”
“——哦對,怎么樣我當時帥不帥?”
“帥。我就愛看你打籃球。”
“——那你愛不愛我唱跳和rap。”
“……豬頭,什么爛梗!”
“——只有咱倆才知道的爛梗~”
……
再后來,他們去了法國。
巴黎的塞納河上水汽氤氳。
小情侶并肩坐在河邊咖啡廳的露天座位上,面前是熱氣騰騰的歐蕾和剛出爐香噴噴的可頌。
看著遠處遛狗的老人,騎著自行車的郵差,伴隨面包店里飄散的誘人香氣。
看著街道映著塞納河的粼粼水波,在晨光中悄然蘇醒。
幾天后。
香榭麗舍大街的午后陽光正好,穿透嫩綠新葉。
在寬闊的人行道上灑下斑駁光影。
坐在路邊長椅上就能聽見街角傳來本地藝術家的薩克斯風演奏。
悠揚的旋律流淌在空氣中。
街道。
行人。
路邊店里折射陽光后流光溢彩的香水瓶。
還有高大的梧桐。
“林然,和電影里不太一樣。”。
“——更壞,還是更好?”
“更真實。空氣里除了咖啡、面包的香氣,還有汽車尾氣的味道。”
“——那就記住這些味道。”
……
他們還去了希臘。
在圣托里尼的伊亞小鎮。
坐在日落觀景臺的階梯上,看著遠處人潮涌動。
看夕陽把整座愛情海染成了融化的金子和玫瑰的色調。
……
巴塞羅那。
并肩漫步在格拉西亞大道。
看圣家堂的教堂塔尖刺穿暮色。
聽那混在西班牙晚風里的塔頂的管風琴,如同神祇為逃亡者奏響的安魂曲。
……
他們去了威尼斯,坐著貢多拉游船駛過嘆息橋底。
在布拉格的老城廣場前聽見鐘聲的嘆息。
在澳洲的廣袤土地上看見了袋鼠。
在美國加州的一號公路上開著敞篷的復古跑車、放著肆無忌憚的音樂,沿著漫長仿佛毫無止盡的路面一路向前、盡情奔襲。
陽光毫無遮擋地明媚傾灑。
帶來太平洋咸濕的風。
海天一色間。
遠處一片碧藍耀眼。
海風吹起駕駛座上清俊男子的一頭蓬松黑發,陽光被帥氣的墨鏡遮擋。
副駕駛座上的女子伸手壓著頭上的寬大遮陽帽,脖間系著的輕薄絲巾在撲面的海風中隨著長發飄飛漫舞。
兩人都在笑。
伴隨著車載音響的公路搖滾樂曲大聲跟唱。
這是世界見證下最張揚大膽的私奔。
張揚大膽。
又恢宏浪漫。
“林然,這個世界很溫柔。”
“只是恰好對我不溫柔。”
“世界不喜歡我。”
“但不重要,我只要你喜歡我。”
“我們不要小說電影里那樣的狗血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