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提前離開會所,目的不言而喻,在她看來不需再多言,只問他:“去哪?或者先找個地方吃飯?剛才見你沒怎么吃。”
沈鷹州深吸一口煙,煙火的微光漸漸燃盡,抽完,打開車門上車,對窗外站著的珞珈:“駱總,我回家,再見。”
珞珈愣怔,不可思議看他的車決然而去,他完全沒有給她一絲一毫的遐想,哪怕虛偽應對,全是她的自作多情。
她越來越看不懂沈鷹州,一個花名在外的浪蕩公子,現今還守身如玉了不成?
沈鷹州一路風馳電掣回到家,就見姜宜穿著家居服,盤著腿坐在客廳沙發旁的地毯上,低頭專注地在茶幾上搗鼓她的手機。
聽到開門的聲音,抬頭看他,又看了眼手機,才9:30,“不是說11點才回來嗎?”
沈鷹州聽她語氣,這是煩他提前回來?
“餓了。”他不跟她計較,坐到沙發上,用腳輕輕踢了一下盤腿坐著的她的腰側,示意她去做面。
“別動,等一下。”姜宜輕呼制止他。
她下午在網上下單,給自己重新買了一套洗浴用品,然后順便下單買了一個手機防窺膜,正在自己給手機貼膜。
沈鷹州真是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在她最關鍵的時候來,被他輕踢一下,手一抖,貼歪了。
“在做什么?”沈鷹州俯身,才看到她在給手機貼膜,笑出聲:“你還會這個手藝?”
“沈鷹州!你好煩。”功虧一簣,手機膜上,好幾個大氣泡,重貼已經貼不好了。
“你手藝不好,怪我了?”
姜宜從地上站起來,被他一攔腰,跌坐到他的腿上。
懷里的人洗了澡,香香軟軟的,皮膚比白天化了妝好數倍,讓他忍不住從她臉頰一路親到頸窩,和他不同氣味的洗浴用品加上她的體香,很好聞,想咬一口。
在他真咬之前,姜宜掙扎著從他身上站直,“我去給你做面。”
她痛心疾首地看了眼茶幾上的手機貼膜,花了她一百塊錢買的,就這么浪費了。
沈鷹州看出她惋惜的樣子,便說:“你去換衣服,帶你出去重新貼。”
“都下班了,哪里還找得到人,明天再說吧。”
“你別管。”
姜宜不是非要今晚貼這個防窺膜,但是更不想和沈鷹州這么長久地單獨在一個空間里,所以快速去換了一套外出服,拿著手機和他出門。
在車上時,他打了一個電話,對方似在酒吧,嘈雜的聲音傳來:“鷹哥,什么意思?讓我現在過去貼手機膜?我好多年不貼,手生。”
“別廢話,我們十分鐘后到。”
姜宜原以為他只是找個小店或者商場里的小攤位貼個膜,結果,把她帶到了一個很大的公司。
是真的很大,占地一整層,門口的牌子寫著某某監控設備科技公司。
說十分鐘,對方一分不差,氣喘吁吁跑來,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打扮有一些韓范兒,很時尚。
大約沒想到沈鷹州旁邊還有女的,所以愣了一下,喘著氣,也笑盈盈地說:“我叫賀駿,是這家公司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