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母親。”姜宜很明白,親疏有別,哪怕拋開母子關系,他和莊群是利益共同體,她不覺得他真會放任不管,莊群出事,對他有什么好處?
沈鷹州執意問:“你想我幫她?”
“不想。”她說。
“好,那就不幫。”他回得輕快。
“沈鷹州,這是你自己的決定,不要把矛盾轉移到我身上。”她清醒地提醒,他幫不幫,與她無關。
沈鷹州悶聲笑,夸她學聰明了,之后再沒有說話。不一會兒,姜宜只覺得身后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他竟然直接睡著了。
姜宜也累,在他懷中不知不覺也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半夜被餓醒,醒來,身邊的人已不知去向。
她坐在床頭,看著窗外的月色,好一會兒才面對現實,傍晚時的瘋狂是真實而不是夢境。
莊群的事,熱度并沒有因為時間推移而消散,反而隨著越來越多女性站出來指證她,愈演愈烈。
沈鷹州一反常態,不再消失,也不再低調,甚至很高調地參加了許多財經報的訪談。
被問及島國洗錢案,他也直言不諱,并且表態必須嚴厲打擊這類違法犯罪的事情;
被問及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莊群事件,他表情沉重:“我很遺憾我母親陷入這樣的風波,警方已介入調查,如果情況屬實,我支持法律的懲判,任何人都不能之上。對于受害者們,作為莊群的家屬,我有責任也有義務為她承擔所有賠償。”
他站在那里接受采訪,真正熟知他的人便知他說這些話有多道貌岸然,多偽君子。
沈兆霖對莊群的所作所為,一直敬而遠之,但莊群真正出事,畢竟夫妻一場,她已身敗名裂,不忍心再看她鋃鐺入獄,所以見沈鷹州回來,便說:“她是你母親,你能幫忙周旋便幫忙周旋一下。”
沈鷹州沒有表態,沉默坐在那里。
莊群不復之前的從容優雅,面色憔悴又蒼白地從書房里出來,猙獰著厲聲道:“我當初怎么說的?他會把我送進去也會保全他自己。這就是我教出來的好兒子。”
沈鷹州面對莊群的歇斯底里完全無動于衷,真正的冷血動物不過如此。
沈兆霖:“事到如今,你少說兩句,問問鷹州有無辦法。”
沈鷹州攤手:“我已替她把影響降到最低,現在能被曝光,能被爆料出來的事例,最多是精神控制,并無實質的證據,我盡力了。”
莊群氣得渾身發抖:“你是為了我嗎?你不過是維護你自己的利益,能被曝光出來的是因為公關的是你無關緊要的客戶,對你產生不了任何負面影響,你可以棄之如履。那些不敢曝光的,公關的是你重要的客戶。你不過是拿幾個無關緊要的公關祭天,對外界表明你的大義滅親。”
“沈鷹州,你才是天生的壞種。”
沈鷹州冷笑,拍手道:“很好,莊老師失去理智,連自己都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