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沒有那個耐心再等下去的。
玲瓏閣里,陸菀寧盯著貴妃讓人送來的兩盆玉壺春看了半天,才揮了揮手道“先放在院子里吧。”
負責將把花搬進來的陳安聽見陸菀寧的話,憨厚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主子,菊花雖不怕寒霜,但這兩盆玉壺春一看就知道之前定然是養在室內的,要是放在院子里怕是經不住這早晚的寒霜。”
九月份的京城,早上起床時已經可以看見厚厚的一層白霜了,很多不耐嚴寒的花都已經被搬進花房了。
玲瓏閣地方不大,也沒有花房,陸菀寧比較喜歡的幾盆花兒早就被搬進了陸菀寧的屋中。
陳安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是想讓陸菀寧將花兒搬進屋中養。
陸菀寧看了一眼陳安,淡淡道“怎么會人人都說秋菊能傲霜,這兩盆玉壺春又怎會懼這九月里的寒霜”
說到這里,陸菀寧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你擔心的也有道理,這花畢竟是貴妃娘娘賞的,要是有個萬一,我也不好和貴妃娘娘交待,只是我屋中還養著一盆皇上去年賞的紫龍臥雪,再養兩盆玉壺春就有點多了。”
陸菀寧支著下顎想了會兒,一拍手道“這樣好了,這兩盆花就交給你來照顧了,你早晚的時候將花搬到你屋中,白天的時候再搬到院子里好了,你一直將院子里的花草照顧的很好,相信這兩盆玉壺春你也能照顧好的。”
陳安聞言,口中吶吶半天,才應了一句“是。”
等陳安將那兩盆玉壺春搬了出去之后,青黛才遲疑的開口問道“主子,這兩盆花有問題嗎”
“應該。”
陸菀寧原本不確定,只是覺得貴妃在這個時候突然送來兩盆花有點奇怪,并不確定貴妃有沒有在這兩盆花上動手腳,可一向老實木訥不多話的陳安突然開口勸她將花放在屋中就讓她確定那兩盆花定然是被動了手腳了。
貴妃在這個時候送她兩盆被動過手腳的花是想干什么難道是貴妃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并不能幫她達到目的,反而會成為她的絆腳石,所以想要除掉自己嗎
五年前,在大雍和北漠的那場對戰中她的父兄永眠在了北疆那片荒涼的土地上,最終大雍的兵將擊退了來犯的北漠,他父兄的犧牲和忠勇侯府的赫赫戰功換來了貴妃的貴妃之位。
若是這一次忠勇侯府能在和北漠的作戰中再次立下赫赫戰功的話,那皇上對陸家的姑娘多半也會有所封賞。
如果她沒有進宮的話,那這封賞定然是要落在貴妃頭上的,就算是在沒有廢后的情況下,貴妃已經沒有再往上晉封的可能了,可別的賞賜和恩寵定然是少不了的。
但現在宮中還有她在,同樣是陸家的姑娘,皇上封賞誰不是封賞,不說貴妃這兩年基本已經失了圣恩,就說她現在不過才是美人,皇上封賞自己可要比封賞貴妃簡單的多,所以最后這封賞和恩寵有很大可能會落在自己身上。
如果貴妃這個時候除掉了她,那么皇上看在忠勇侯府鎮守北疆的功勞上,貴妃就能復寵了,而且說不定還有機會重新扶持別的低位妃嬪,重新圖謀教養皇子之事。
這次北漠的來犯對貴妃而言絕對是一個機會。
但同樣的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陸菀寧覺得她也得好好籌謀一下才行,不過這事也不能急,得慢慢來。
至于陳安這人,可能從始至終就是貴妃的人,不過陸菀寧并沒有要揭穿陳安的意思,一個已經要暴露的奸細用好了說不定會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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