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尚未開展的領導:你在質疑我的決斷?我是領導還是你是領導?要你坐這兒來?
工作開展沒辦好的領導:你是豬腦子嗎?我說什么就是什么?能不能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毛列馬格都學到哪里去了?
李承乾腹謗: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臣無錯,陛下為何要責問臣游手好閑,不務正業?”
李世民氣結,他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今日設宴被爽約,心情十分不痛快!
“行了,你趕緊滾,別在朕這兒礙眼了。”
什么叫做“如聽仙樂耳暫明”,現在就是,李承乾施了禮,腳底抹油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看李承乾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李世民更覺得郁悶。
“阿難,你說太子是怎么想的。今日魏王那般挑釁,朕瞧著他是一點都不在乎。”
張阿難大腦短暫的停滯,他一個內侍宦官,哪敢評價太子!
“朕叫你說你就說。”
張阿難思索片刻,道:“太子殿下超然物外,非是榮寵富貴能動其心。”
李世民道:“他以前不這樣的,以前朕寵魏王,他都是惶恐不安,生怕在朕面前行程踏錯。避開朕,他與魏王針鋒相對,半步都不肯讓。現在的太子,是一點血性都沒有。”
張阿難搖搖頭,不敢茍同,道:“陛下莫不是忘了,孔穎達之事,還有此前皇孫受罰……”
李世民扶額揉著眉心,道:“休沐帶妻兒出游,不是什么錯事,他為何一句解釋都沒有?”
張阿難明白了,皇帝要太子解釋給個臺階,順勢提出自己今天請客被“爽約”很不開心。太子順理成章的哄幾句,這事兒就結了,偏偏太子不上道。
“一想到明天早朝還要見到他,朕就覺得頭疼。”
張阿難不語,自魏王得寵,皇帝見太子,就沒有幾次頭不疼的,習慣就好!
翌日早朝,李承乾繼續他的透明人設。
魏王泰見太子不下輦拜見,落了御史口實,開朝就被魏征噴了。
李世民看了眼李承乾,小兔崽子手段見長,都知道以退為進了!
李承乾讀懂了父親的眼底的嘲諷,內心大喊冤枉。
“魏師傅,太極殿是談論百姓疾苦,社稷治理的地方。我同魏王泰那些事情,都是我們手足之間的家事,您以后就別說了。”
魏征看向李承乾,一字一句問道:“君不見玄武門乎?”
果然千古第一噴子是魏征,這種話題都好當殿說,李承乾大寫的佩服,正要開口就聽李世民道:“夠了!”
魏征哪里肯閉嘴,道:“陛下讓一個藩王,規格用度遠超太子,這不合規矩。”
李承乾都要哭了,這哪里是幫他,他可不想事后挨打又罰跪,趕緊開口捂魏征的嘴巴。
“宮墻之外有多少人終日勞碌,換的一夕溫飽,我無功無德卻衣食無憂,規格用度無非彰顯身份,有沒有我那個規格都是太子。我記得魏師傅常以管夷吾自勉,他老人家畢生心血只為強兵富國。魏師傅有此志向,自該為天下受苦受難的黎庶發聲,當為大唐繁榮強大獻計獻策,而非執著于這些細枝末節。”
“我……”魏征自入變以來,嘴皮子功夫未嘗一敗,此刻竟被堵的啞然,緩了半晌方才道:“無規矩不成方圓,藩王就是藩王,太子就是太子,尊卑有別。”
魏征不是太子黨,卻是個堅定的嫡長子繼承制擁護者,李承乾一直都知道,可第一世魏征上疏那么多,也不見打消父親易儲的心思。
“方圓之內是天下蒼生,敢問魏師傅,是否魏王泰向我下拜,恪守禮法,天下蒼生就能免受凍餓之苦,四方異族就能沒有覬覦之心?倘或如此,爭論此事倒還有些意義。”
魏征深吸一口氣,知道爭論無休,皇帝不表態,就是護著魏王,便也不再多言。
李承乾松了口氣,上個朝飛來橫禍,以后還是少跟李泰見面。至于魏征,有機會私下見面,慢慢兒解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