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事兒,臣先告退了。”
李世民道:“你回去又沒什么事情,留在這里陪朕說會兒話。”
李承乾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皇帝道:“臣怎么會沒有事情做?早朝結束,臣進言改進書本的排版,將注解與文章同步,臣得抽出時間做排版,有個模板過后,這事兒就丟出去讓下面人干了。”
李世民沒留住人,他本身不是一個好靜的人,當即命人擺了宴,請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進宮赴宴。
“這個魏征,朕恨不能一刀砍了他。”
房玄齡道:“魏征是言辭鋒利了些,但考慮的是朝廷大計。”
李世民看向房玄齡,他的敲打房玄齡是聽進去了。房玄齡輔佐他定鼎天下,他不愿意讓房玄齡晚節不保,以李承乾現在的心性,只要房玄齡安分些,應該不會被秋后算賬。
“玄齡的意思,是附議魏征?”
房玄齡道:“從朝廷大計看,魏征的上疏是合理的,陛下應當予以準奏。”
長孫無忌道:“陛下實在氣不過,請魏征吃一頓醋芹。”
“醋芹?”李世民笑的不懷好意,道:“聽輔機的!”
東宮
李承乾折騰了大半日,才排版完論語的《學而》篇的第一章,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腰酸背痛,李承乾伸了個懶腰,腹中饑餓,他找了個人吩咐備膳。
蘇氏款款而來,李承乾看她悶悶不樂,猜測是為了子嗣的事情煩心,聽她哭訴一陣,好言相勸起來,普及過早生育對女性身體的傷害。
事情超出李承乾預料,蘇氏說什么都不愿意繼續等,李承乾沉默良久,最終選擇尊重蘇氏作為妻子的選擇,應了一聲“好”,往后一個多月晚間都歇在了麗正殿。
十月下旬過后,天氣漸寒,休沐日李世民不組織圍獵改設宴了,李承乾上疏推卻,卻被李世民手詔駁回,李承乾對貞觀一眾朝臣十分佩服,皇帝逮著節假日都要來一波團建,要是某個人專屬宴會,那是寵臣待遇,可誰家寵臣群發,單純就是皇帝無聊,找人打發時間。
李承乾吃了三盞菊花酒,古人喜歡寄托鄉思于菊花。將近兩百年不做古人,一朝意外,又來這里做了近三年古人,他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回現代。
“太子妃有妊,太子怎么愁眉苦臉的?”
李承乾放下酒盞,道:“一個多月沒休息好,乏得很。”
諸公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太子妃有妊,太子累壞了,懂得都懂。
“昨日才把事情結束,今日本想好好睡上一日,陛下又把臣的奏疏駁回來了,臣只能愁眉苦臉的過來赴宴。”
李世民尷尬輕咳兩聲,道:“你整日不見人,為父也是想多瞧瞧你。”
李承乾暗暗腹謗:可別在這兒立愛子人設了,皇帝眼下的態度,他突然人設大變是可用之才,能帶來極其可觀的利益。
上位者眼里,人分兩種,能用和不能用,他眼下是前者。就目前東宮三少和左右屯衛的配置,保護能用的人,摁死一顆可能會不受控制的棋子。但凡他帶個無敵的系統,直接把皇帝送去做太上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