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指著李承乾罵道:“你個混賬東西,不識好人心,往后你爛到這兒,朕都不來看你一眼。”
李承乾撫掌大笑,“我爛到你前面,你的確沒有看一眼啊?”
心猛的被扎了一刀,痛的李世民一哆嗦。
“承乾,阿耶……”
又來了,李承乾急忙打斷,“咱倆的父子之情早就磨得接近清零,我跟你演不來戲,找青雀雉奴,你和青雀一日不見都要飛鴿傳書,和雉奴更是寫出耶耶憶奴欲死,要不是史書有記載,我都不知道你能寫出這么肉麻的話。”
“你……你個逆子……你要氣死阿耶嗎?”
又哭了,李承乾人麻了,看史書父親跟別人哭,只覺得好笑又好玩兒,哭到他這里那是恐怖故事。
“顯德殿讓給你,你喜歡哭慢慢兒哭,我走了!”
李承乾拔腿就跑,這是非之地,他一秒都待不住,可他還沒走出去幾步,整個人就感覺到一陣頭重腳輕。
李世民眼疾手快,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將人接住。
“承乾?承乾?”
李世民將人抱起放在榻上,急忙叫宮人去請御醫。
李世民看著榻上的人,眼淚不住地往下掉,都是承乾,是他的兒子,卻又不太一樣。
御醫吭吭哧哧的跑來,近前替太子診脈,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惶惶告罪。
李世民心中大概猜到為了什么,靜靜地坐在床榻前,看著李承乾,心仿佛被挖了一個窟窿。
張阿難輕手輕腳進來,拜了一拜,“陛下,大臣們在兩儀殿候著,您……”
“身體不適,不朝。”
張阿難領了命退下,到兩儀殿傳達皇帝口詔,眾大臣一擁而上,瞬間就將張阿難圍住了。
“早朝還好好的,突然身體就不適了?”
張阿難沉默片刻,皇帝只說身體不適,沒有點名誰身體不適,遂道:“太子殿下又病倒了,來勢洶洶,太醫束手無策,陛下哪里有心思來上朝。”
“陛下說太子嫌藥苦,這是不吃藥托出來的?”
魏征:……
張阿難尷尬一笑,違心的點頭。
總有一個人要入地獄,有現成的,拉來用唄!
楊師道默默嘆氣,“有其師必有其徒!”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魏征,魏征恨不能原地找洞鉆了。
“我才做了幾天太子少師,別什么都往我身上推。”
高士廉默默補刀,“玄成公做太子太師之前,可沒聽說太子吃藥倒藥。”
魏征:……
“從今以后,我吃藥絕不再倒,下一次太子不吃藥,那就不能怪我了!”
張阿難咳了兩聲,迅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魏征是憋了一肚子火,都是魏叔玉這兔崽子,他為數不多的黑料,搞得人盡皆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