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團子是吃不下去,這要是沒人的地,高士廉非扇自己一巴掌不可,自家兒子什么斤兩自己不清楚嗎?為什么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李承乾指了指案上的策論,“諸郎君都是好學之人,隔三差五的來請教,文章我都有批改,諸公可要看看?”
貞觀天團二代,能力不詳,畢竟被清理的太早,但文章,都怎么沒繼承到父輩的優良基因。
眾人看到高士廉的臉色,對案上的幾張紙都有些望而生畏。
昨天灌酒灌的爽,李承乾可是一點兒都不打算放過這群人。
“我寫文章的時候,諸公指點我,我才有今日。如今,我指點諸位郎君,諸公也跟著看看,看我長進多少。”
李承乾看策論署名,依次發給眾人,不出意外,眾人在看完文章之后,剛才還喝茶,現在連茶都喝不進去了。
尉遲恭是唯一不受影響的,尉遲寶琳不存在請太子指點策論。
就算有,他受影響也不多,他認得些字,不是睜眼瞎,可要他品評文章,那是開玩笑。
李世民看了眼李承乾,小兔崽子報復心挺強,被魏征陰陽怪氣一通吵吵,還要給自家兒子的功課辣眼睛。
房玄齡深吸一口氣,抱拳謝過李承乾,“臣那……”
不成器三個字險些脫口而出,皇帝和太子給了房遺直崇賢館學士的官職,他在這里說房遺直不成器,就是在打臉皇帝和太子。
“蒙陛下天恩,得殿下賞識,能在東宮任職,也跟著學了些眉眼高低,老臣不勝欣喜。”
李承乾道:“房相客氣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程知節職業笑容破防,“殿下此番大恩,臣深感榮幸,臣家里那逆子實在不爭氣。”
早知今日,他就該送程處默來東宮。
李承乾笑道:“令郎能入崇賢館,是陛下恩德,我就是改幾篇文章,盧國公太客氣了。”
心意領了,但皇帝在這里,別把太子架在火上烤,都是千年的狐貍,程知節勉強擠出笑來,拱手去拜謝皇帝。
可以露臉,風頭得給上司,長孫無忌微笑不語,孺子可教,他的提點,李承乾不僅聽懂了,還用的極好。
房玄齡到:“聽陛下說,殿下病了,我等心中愧疚,正巧陛下要過來,我等也跟著過來。”
跟著皇帝過來,一切公開透明,以房玄齡的權位,不給他添堵,就是一種政治上的示好。
李承乾聽懂了,笑著打趣,“中書令有所不知,陛下總說我小胳膊小腿,這下子金口玉言了。”
吃個瓜還能吃到自己頭上,李世民趕緊開口,“這同朕什么關系?”
李承乾道:“昨天的酒,可是陛下叫人備的。”
李世民啞然,他也不知道酒不能那么喝。
“你要是心里實在不舒服,朕喝一場……”
李承乾連忙拒絕,皇帝的思想太跳脫了,想一出是一出,不考慮后果的那種。
“這個就不用了。”
李世民不是個好父親,但絕對是個好皇帝,他還沒有弒君的想法。
吳安在殿外請示,“殿下,您的藥熬好了,可要奴婢送進去?”
李世民似笑非笑看了眼李承乾,轉頭喚了吳安進殿。
“這藥一天吃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