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想要制止,可現場還有李治,兄弟之間,連一封家書都容不下,他有些顧忌,不愿意讓李治看到這兄弟不和的一幕。
李承乾打開家書,大略掃了一眼,這要是從前的他,真的會破大防,可現在,去他的吧!
“大兄,四兄給你寫了什么?”
李承乾將信收起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悄悄話,只能悄悄的說。”
李世民心底有不好的預感,給張阿難使了個眼色,張阿難躬身退下。不多時,只見張阿難帶了侍醫進來,要給李承乾換藥。
換藥?
李承乾喝茶的動作微微一滯,他這個正經傷員怎么不知道?
“雉奴,你大兄換完藥,就要睡下,你先回去吧!”
李治雖有不舍,卻也沒有多言,紅著眼眶默默退下。
李世民抬手驅散眾人,向李承乾詢問,“青雀給你的家書,里面寫了些什么東西?”
李承乾道:“父親,您不會愿意看到的內容,所以臣勸您別看,影響您的心情。”
李世民嘆氣,他當然知道李泰沒安好心,李治提前拿出家書,那這封家書就不會有機會到李承乾面前。
“承乾,朕更怕你被一封信挑唆,你我父子離心。”
李承乾暗暗吐槽:簡直離了個大譜,他們父子的心何時在一起過?
“想看您就看吧!”
李承乾將家書遞過去,李世民迫不及待的打開還好,一看他頓覺天塌了。
李泰在家書之中寫到,貞觀二年,他封邑二十二州,遙領十六州軍事,貞觀五年,領左武候大將軍。貞觀六年,受封鄜州大都督兼夏、勝、北撫、北寧、北開五都督。貞觀八年,領雍州牧。貞觀十年,遙領相州都督,督相、衛、黎、魏、洺、邢、貝七州軍事。
都督是軍事掌管,至此,他李泰已經是二十八州軍事長官,雍州牧還管著西京長安,且擁有文學館,若非魏征等人反對,他就該在貞觀十年住進武德殿了。
看到皇帝陰沉的不能再陰沉的臉色,李承乾輕笑,“臣說了,您不會愿意看到家書內容的。”
李世民看得心驚肉跳,李泰的意思,不言而喻。
“青雀的意思,臣這個太子,是玄武門之后秩序崩塌,父親您重建秩序的必然產物,從一開始,就是一顆棋子,而他才是父親您想要的繼承人。要我認清楚現實,不要一朝得勢,就沾沾自喜,看不清自己棋子的身份。好一招殺人誅心,換作從前的我,這會是絕殺,絕對當場暴跳如雷。父親,您說這是青雀的進步了,還是背后有什么高人指點?”
李世民氣的頭昏,摔了一個茶碗,罵道:“這個孽障。”
李承乾笑笑不說話,斜倚在憑幾上,端起茶水來,慢悠悠的嘗了一口。
古人早熟,他十二歲就開始訴訟決斷,高儼九歲參與朝政,十二歲做北齊權臣。
李治,不簡單,聽長孫無忌說他受傷,莫不是這一次,這對舅甥又要聯手了?
“刺殺的事情,為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能這么說,那就是已經查出來,李承乾放下茶杯。
“您自己決斷,臣既不追究誰,也不會給誰求情。到時候,您可別說是為了臣,忍痛處置了誰,臣這個小身板,背不起那么重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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