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他太愿意了!
“學生要是學的不好,您可不能嫌棄。”
李靖道:“學東西,盡了心就行,臣不強求。您問問李德謇,他的文事武功,臣何時強迫過他?何時嫌棄過他?”
李德謇笑笑不語,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他的地位他心里有數。
“小子,你這是個什么意思?”
李德謇默默退了兩步,“您心里只有山君,都沒時間嫌棄兒。”
一言出,四下寂靜無聲。
李靖緊了緊拳頭,要不是在馬上,他非要踹李德謇幾腳不可。
李承乾下場和稀泥,道:“陛下也教不了我,前兩天還說,說看我練習武事,吵到他眼睛了。”
吵到眼睛!
不好笑太子,李靖和李世績憋笑憋的難受,皇帝是知道怎么埋汰人的。
“陛下要是教的了我,也不至于把我丟給三位師傅。”
李世績笑而不語,大抵天下父子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些冤孽在里頭。
“父親也不愿意教我。”
李靖道:“小時候我教過你。”
李德謇道:“您那是教我嗎?三句話不到,直接動手打人。”
李靖氣的牙癢癢,要不是在人前,他一定要好好收拾李德謇一頓。
“我不該動手,你要不要看你學的是個什么鬼樣子?”
李德謇張了張嘴巴,對上太子投遞過來的目光,又默默閉上嘴巴。
李世績搖頭嘆氣,好在他從來不會親自下場教孩子,不然的話,孩子教沒教會不知道,他會被活活氣死是肯定的。
李靖道:“太子殿下,您親自教導皇長孫算學,查功課的時候是怎么忍下來的?”
李承乾笑道:“象兒在算學上一點就透,我并不怎么費力。”
震耳欲聾的沉默,李靖閉上嘴巴,當他什么都沒問。
到了校場,李世績率先下馬,喊了一聲“得罪”,一把將李承乾抱了下來。
李承乾:……
“殿下,您腳上有傷,萬一再崴了腳,臣等沒法子跟陛下交代。”
李承乾道:“我就想知道,陛下到底跟你們說了些什么。”
泄密禁中語,這可不是小事,李世績當然不敢說皇帝的原話。
“無論陛下說什么,殿下您腳上有傷是事實。殿下,您可不能傷到,就可憐可憐臣等吧!”
李承乾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哭笑不得,皇帝眼里,他就是一脆皮大法師。
“腳傷是意外,不是我體弱多病。”
李德謇默默插話,“殿下,您就聽家父和英國公的吧!今年八個多月,前五個月編撰字典,您養病養了三個多月,后三個月您養病養了一個多月。”
李承乾:……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你再怎么努力也無法搬動它,申子的含金量,持續上升。
“德謇啊!你得有多無聊,數這些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