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抿著嘴輕笑,他被魏征擠兌半輩子,李承乾這邊,魏叔玉和杜荷,嘴巴也是一個賽一個德行毒。
“朕還有要務處理,你們二人隨便。”
他在這里,影響到了杜荷發揮,還是離開的好,他一離開,杜荷那張嘴巴,才會真的解封。
皇帝走了,杜荷屬實沒了顧忌,當即就要方才的話題繼續:“殿下,允許您裝腔作勢,不許臣打官腔?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人家都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到您這里怎么反著來了?”
李承乾暗道:就說,皇帝不會那么好心,專門留時間給他和杜荷敘舊。
李世民出顯德門,正巧見魏叔玉進宮,一臉的官司,看得出來,魏征加班怨氣很重,魏叔玉受了殃及。
魏叔玉上前見禮,李世民笑呵呵的問:“叔玉,被你父親訓了?”
“陛下圣明,放了年假,家父的脾氣是一點兒都沒下去。”
李世民輕笑,三省同氣連枝,尚書省忙到飛起,負責執行的門下省,當然也不會輕松。
“杜荷在里面,快進入吧!”
魏叔玉雙眸一亮,杜荷在里頭,那可太好玩兒了。
李世民上前,輕拍魏叔玉肩膀,心道:兩個嘴欠的湊一起,夠李承乾喝一壺了。
“阿難,太子氣朕厲害,現在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張阿難道:“杜太守和魏冼馬,嘴巴厲害,但都不是輕浮之人,陛下不方便說的許多話,他們可以說。年齡相仿,太子殿下又同他們交好,會愿意聽的,這也是為陛下分憂。”
“進盡忠言倒是可惜,太子性情溫和,別把朕的太子帶壞了就行。”
杜荷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風感,像極了他去了未來的承乾,萬一把高明的素質拉低了,就得不償失了。
魏叔玉一進門,直接開啟吐槽:“這兩天家父那個臉色,我是不敢在家里待。”
李承乾道:“魏師傅累成那樣,我聽的都心疼。門下省的編制有限,閑的時候人滿為患,忙的時候人手短缺。”
魏叔玉道:“開春了,門下省最低要忙到春耕,春耕之后就能松一口氣。”
李承乾垂眸思索,尚書省右房玄齡、高士廉、馬周、韋挺、楊師道等人,相對清閑,可以調魏征去尚書省。
不過,師傅的脾氣過于剛直,許敬宗和李義府也在尚書省,侯君集和李泰的案子沒解決之前,這兩把刀要留著,不能把師傅弄過去,太危險了。
“師傅的身體,還好吧?”
魏叔玉道:“有些咳嗽,老毛病了,大體上不及從前。殿下知道他的,不喜歡吃藥,從前吃兩口倒一碗。遭到陛下調侃之后,也就乖乖吃了幾次,后來索性不吃了。”
“我記得師傅的六十生辰,也快了吧?”
魏叔玉道:“殿下好記性,再有個把月就是,我在想,給他一份怎樣的大禮才好。不過,他的生辰在年初,門下省忙的腳不沾地,也沒時間給他過生辰。”
李承乾頓了一頓,魏征年齡不小了,門下省的工作量,于魏征而言,確是費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