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寶,可見后人心中,我還是很疼你的。”
李承乾笑道:“后人但凡將臣的政治活動以及李泰的封賞時間拉出來,進行一個橫向對比,再好好看一下臣的政治班底構建,以及臣膝下兩個孩子待遇,李泰和李治孩子的待遇,還有您廢太子的速度,就不會覺得臣是您的寶了。
莫說是寶,草都算不上,您沒事兒,不會去踩一株草。咒自己的孩子早死,父親大概不知道,您之后第二個咒自己太子早死的皇帝,要等到一千多年才能見到。”
李世民啞然,識趣的閉嘴了。
“鳳寶,臣聽著就覺得諷刺。后人這樣稱呼,無非是李泰‘殺子立弟’偽人一個,李治,您對李治算是掏心掏肺了,但凡有點兒良心都干不出在父親病床前勾搭庶母的事情。
仔細一想,您這三個兒子,臣算是比較正常的一個,所以給了一個鳳寶的稱呼。可拉倒吧!臣可沒做過您的寶,實在是受之有愧。”
李覺在懷里動了一下,李承乾調整了坐姿,換了個較為舒服的姿勢抱孩子。
“阿耶……”
李承乾輕拍小孩兒,溫聲道:“穆穆乖,睡覺。”
李覺點點頭,在父親懷里拱了拱,不過片刻功夫又睡了。
談話不太友好,李世民懶得再說,掀開簾子去看街市繁華,他接手大唐之時內憂外患,在他十五年勵精圖治之下,大唐國力強盛,四夷來朝,長安城燈火葳蕤,晝夜不絕,頗有盛世氣象。
李承乾瞇著眼睛假寐,不多時馬車到了太極宮,禁宮不許有車馬,但車上坐著皇帝另說。
李覺睡了一路,回到東宮直接滿血復活,纏著父親陪玩,不過李承乾今夜要赴宴,大宴,他不好缺一,耐心給兒子講完不能陪玩的原因,將孩子送去麗正殿。
飯局應酬,古今中外不絕,李承乾不怎么喜歡,干坐著太折磨了。唯一的好處,他“脆皮”名聲在外,所以沒人敢勸他的酒,都怕一杯喝的不好,太子倒地不起。
碰瓷這種事情,古今都很令人頭疼,一般人碰瓷,最多折個財,還能安慰自己一句舍財免災,太子碰瓷,折命還帶連坐的,沒人愿意擔這個風險。
皇帝論功行賞,李承乾總結一下,老當益壯派:李靖、李世績、尉遲恭等人已經是國公之尊,封無可封,皇帝十分簡單粗暴,先加了虛銜,又賞賜財物。
東宮這邊屬于少壯派:李德謇遷太子舍人,魏叔玉遷太子中舍人,蘇烈加宣威將軍,薛禮遷寧遠將軍,裴行儉為弘文館直學士,加太子洗馬。
李世民是好酒之人,不過為了抑制三高,他早就戒酒了,后來的宴會,基本都是以茶代酒。
喝茶嗆到了,李承乾捂著嘴低咳了兩聲,登時引來一片目光,李承乾恨不能源地挖個洞鉆了。
“太子殿下,您沒事兒吧?”
李承乾不好意思說自己喝茶嗆到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喉嚨有些干,無礙。”
理由找的不走心,眾大臣心照不宣,宴會并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有什么改變。
宴會過半,喝高了的尉遲恭有些飄,邀請皇帝下場一舞,李世民十分給面子,親自下場陪尉遲恭跳了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