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道:“這個父親在信中已經講過,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李承乾揉揉兒子腦袋,笑著說:“就是一些數值計算,操作流程比較麻煩。原本我要自己做,可尚書省那邊實在忙得很,就只能把你叫過來了。”
李象笑道:“我和師傅在錢塘的事情早就結束了,師傅說回長安事多,出去一趟,自是要好好松快一陣子。”
李承乾輕笑,李淳風還挺會享受,不過能理解,朝廷掏錢,自個兒在外旅游,不用點卯,時間支配完全自由,他要是李淳風,他也這么干。
“李先生隨性而為,讓我好生羨慕。”
李象看著父親臉上的艷羨,不由得心痛,父親也是隨性的,又是從那樣好的時代而來,被困在這一方世界,父親心中應該也是苦澀的。
“父親,你要上早朝,快些回去休息。”
“陛下給你和穆穆封王,你回來了,要擇日在太極殿行冊封禮,明日尚衣局的人過來給你裁衣裳,你也早些睡下。”
離開宜春殿,李承乾有些悵然若失,孩子長大了,不似小時候那般親密無間了。罷了,生在李唐皇族,早些醒事,是幸事。
李承乾失眠了,熬夜畫了一夜的漫畫,翌日走路都有些飄。
李世民看了眼承乾,覺得有些腦殼疼。
“昨夜跟你兒子徹夜長談了?”
李承乾搖頭:“臣把需要計算的東西,以及相關實驗步驟給象兒送過去之后,就回顯德殿了。”
“那你怎么憔悴成這樣了?”
“失眠了。”李承乾不好說兒子長大了,同他不似從前親近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孩子回來了,開心啊!”
開心到失眠,李世民能夠理解,畢竟當年得知頡利被擒獲,他也開心的夜不能寐。
“大臣們問起,可不關我的事情。”
李世民覺得他背的黑鍋實在是太多了,那日承乾不吃午膳,他呵斥了幾句,大臣們那個目光,就差沒說他嚇得承乾不敢進膳。
說出來,李世民還能辯解幾句,問題是大臣們不約而同的閉嘴,搞得被“冤枉”的人也不好爭辯,顯得欲蓋彌彰,這種刻板印象,李世民郁悶的不行。
“父親放心,趁會給大臣們解釋清楚原因。”
李承乾不好吐槽,他剛開始來的時候,處處跟皇帝對著干,刀刀往皇帝心里捅,搞得皇帝破防,不止一次對他動手,他丟了顏面,皇帝也背上了“毆打”太子的鍋鍋,以至于他稍微出點兒什么事情,大臣們下意識就是皇帝又把太子給打了。
他很努力的解釋,盡全力的澄清,效果卻不盡如人意,大臣們的第一想法,大多都是皇帝打了太子,還要強迫太子出來作偽證,不用說我們都懂。
早朝李承乾才落座,蕭瑀第一個開口詢問起了李承乾的憔悴,李承乾照例解釋:“昨夜睡不著……”
不能是李象回來了,開心的睡不著,也不能是惆悵兒子長大了,跟他不親近了,思來想去,李承乾道:“左右無事,就把《詩經》畫成畫本子。”
“殿下給陛下的壽禮不是《莊子》嗎?怎么又加了《詩經》?”
李承乾腦袋轟隆一聲,蕭瑀老爺子想象力有點兒豐富,誤會大了。
“宋國公誤會了,《詩經》是給穆穆看的,認字啟蒙。”
高士廉一聽這話,直接出列。
“殿下,臣斗膽要一份,給家中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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