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皇帝賞賜美人,房玄齡和魏征周身汗毛直豎,長孫無忌笑吟吟的在一旁看戲。反正賞賜不到他身上,就是賞賜給他,也就是府里多兩個人。
魏征笑著推辭:“陛下,人家十二三歲,花朵一般的年紀,臣都要入土的人了,實在是沒那個心思了。太子帶著太子妃和雍王出來天倫之樂,那雍王師太子妃親子。退一萬步講,就是生一個,那也只是臣的孩子,同臣的糟糠之妻有什么關系?陛下的好意臣心領了,這個熱鬧,臣肯定是湊不上的。”
房玄齡也趕緊說:“中書令所言,臣附議。”
李世民面上添了幾分遺憾之色,笑著看魏征:“玄齡不愿意納妾,是家里頭的夫人厲害,你家夫人也厲害?”
魏征稍加思索片刻,回了一句:“盛世出明君圣主,賢臣猛將,還出寧死不屈的夫人。”
一句明君圣主,哄得李世民心花怒放,笑著跟魏征打趣:“悍婦就是悍婦,還寧死不屈的夫人,虧你說的出口。”
魏征道:“話不能這么說,臣的夫人出身河東裴氏,是名門之后,臣微末之時,她曾嫌棄臣微賤,如今臣發跡,豈能辜負她?”
房玄齡道:“臣病重之時,拙荊自瞎一目,臣亦不能有負糟糠。”
李世民笑而不語,懶得同兩只老狐貍掰扯,怕老婆就是怕老婆,說的這么清新脫俗。
“同你們開個玩笑,哪有帝王管人家床笫之事。”
房玄齡默默無語,所以之前被迫吃醋的是誰?
“太子同太子妃夫妻和睦,朕也安心。”
見過的好東西太多,眼下他許下的利,不足以留住承乾,承乾對太子妃,動情而不自知,李世民巴不得承乾和太子妃再膩歪些才好。
“朕最近發現了一個特別好玩兒的事情,玄齡、玄成,你們二位可愿陪朕一樂?”
竟然沒有邀請他一起,長孫無忌抿了口酒,余光瞥見皇帝笑意深深,直覺告訴他沒好事兒。
房玄齡和魏征對視,都在各自目光中看到大事不妙,可皇帝開口,也不可能貿然拒絕,也就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房玄齡道:“不知是什么好玩兒事情,能讓陛下如此開心?蒙陛下相邀,臣等不勝榮幸。”
李世民身子向后微微一靠,輕聲道:“去歲出征薛延陀的時候,太子草擬了幾頁算術題給朕解悶兒,朕至今記憶猶新。”
長孫無忌喝進去的酒險些沒忍住吐了出來,算術題那要命的有趣,作為受害人之一,他可是記憶猶新。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被算術題折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看著別人被算術題折磨,是一件非常好玩兒的事情。
“輔機,你也是玩兒過的,憑良心說一句,是不是很好玩兒?”
長孫無忌一本正經的道:“確實十分有趣。”
良心,在座的要都是有良心的人,都活不到現在,更不消說有如今的地位。同朝為官多年,長孫無忌的良心,房玄齡和魏征表示,可以忽略不計,就算是有,那也是用來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