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默默在心底甩了個白眼過去,不會說話將嘴巴閉上,沒人強迫你說話。
長孫無忌上前來抱李覺,被小崽子拒絕了,他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
“穆穆怎么不讓舅公抱了?”
李世民笑道:“還以為就朕一個人抱不到,原來輔機你也抱不到。”
長孫無忌偏過頭,正對上皇帝一臉心滿意足的表情,心下十分無語,同時也十分慶幸。都抱不到還好,要是他能抱的到,皇帝抱不到,已經能預料皇帝的臉色,以及后面說話的語氣。
李覺稚嫩的聲音響起:“師傅說:君子乃知禮之士,當舉止有度。我長大了,要莊重,所以不能被抱抱了。”
看李覺一本正經的小模樣,長孫無忌忍不住抿著嘴笑,邊笑邊道:“好,我們穆穆長大了,要莊重,不抱抱。”
李覺看到魏征和李世績,上前恭恭敬敬拜了一拜:“拜見二位師公。”
李世績連忙回禮,魏征倒是坦然受之,還上前同李覺打趣:“幾日不見,雍王瘦了些許。”
李覺正要說話,就聽皇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玄成,你錯了。”
“臣錯了?”
魏征懵逼的臉十分懵逼,不解的看向李世民,似乎在詢問自己錯在何處。
李世民看了看李覺,笑著開口:“朕已經吩咐禮部有司籌辦,不日冊立穆穆為皇太孫,玄成你不應該叫雍王,應該叫太孫或者殿下。”
魏征以為不然,笑著回答:“沒有詔告天地宗廟,進行正式冊封,臣就沒有叫錯。”
李世民也懶得跟魏征扯皮,又看了眼被眾人圍困的承乾,輕輕一笑:“看來太子一時半刻脫不開身,咱們玩兒咱們的,讓他們年輕人一起玩兒。”
高士廉笑著說:“公主前日還在說,太子的畫冊家里小子很是喜歡,可惜總沒有新的,也不知太子殿下什么時候有時間畫,等這些畫本子,等待的過程就是無底的坑,不知何時是個頭。”
李世民眉眼含笑,按他的意思,讓李承乾把《淮南子》畫成畫冊,可轉念一想,淮南子有十三萬字還多,似乎有些太為難承乾了。
“太子政務繁忙,哪里能天天在這些閑書上下功夫?”李世民的目光又集中在被眾人包圍的承乾身上:“這些年輕人,似乎都很喜歡太子。”
房玄齡笑道:“殿下學問好,脾氣也好。”
更重要的一點,只要不冒犯到太子,太子說起話來沒有居高臨下的壓迫,與其說自己對面坐的是太子,倒不如說是一個久經風霜,卻又始終明媚溫暖的得道之人。
“太子身上有一種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沉穩,獨屬于時間沉淀下印記,是一種很強的包容。”
李世民聞言,眉頭微蹙,房玄齡這老小子,該不會是看出來什么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