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伯也是村里人,據說很有本事,偶爾有時候,也會在村口大樹下,給人講鬼故事和他年輕時在外闖蕩的見聞,是以很受村內小孩的歡迎。
昨天他聽說對方回來了,本也想去湊個熱鬧,順便將自己遇到的問題講一下,結果也只剛打了個照面,對方就被人叫走了。
如今這情況,是對方之前就看出了什么不成?
“玉書,玉書你沒事吧?”
然后,就見門外走進一個清麗婦人,飛快撲上來摟住陳玉書。
在婦人身后,一個高瘦男子也一臉緊張的模樣,不過沒有說話。
這兩人,正是陳玉書的父母,陳百河,趙荷花。
“爹,娘,我沒事。”
陳玉書搖了搖頭,隨即就將目光落在了鐘伯的身上,心中一陣好奇。
剛才,是怎么回事?
一個鈴鐺一敲,鞭子一甩,那‘鬼’,就散了?
這是武功?還是什么?
“放心吧,這只是一個小鬼,不成道行,危害不大,其實只要你膽氣足一點,諒它也奈何你不得。”
鐘伯以為他還有些害怕,哈哈一笑,寬慰的說道。
“還不快謝謝鐘伯。
我說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撞鬼了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跟我們說。
這次要不是鐘伯看出你身上不對勁,找到我們說了一聲,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趙荷花念叨著,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打了幾下,只是看著動作大,落手卻輕。
“多謝鐘伯。
鐘伯,您剛才使得,是什么?能殺鬼?”
他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是舊器鈴鐺,時間久了,就有些靈性,對這東西,有點克制作用,我這鈴鐺一響,它就怕了,這東西本就不成氣候,這一怕,魂就散了大半,再被我這柳鞭一抽,豈不就得散了?”
鐘伯笑著解釋了一句,繼續說道:“其實人也一樣,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這鬼,應該是纏上你有幾天了,正因為你怕了,它才敢一直纏著你,等什么時候你被吸食的差不多了,你的命也就沒了。”
“那這可怎么辦?”
一旁的趙荷花聞言嚇了一跳。
“放心吧,如今這東西已經散了,當然害不了人。
而且這種小鬼,想要到害人性命的地步,至少需要連續吸食七天,有這時間,早也被看出來了,自然就會想到找人給除了。”
鐘伯笑著寬慰道。
“那我能跟您學這本事嗎?”
陳玉書這時候也聽明白了,纏著自己的這個小鬼,并不厲害。
但那種面對鬼物的侵襲,而束手無策的感覺,太讓人彷徨無助了。
他自然不想如此。
而顯而易見,這鐘伯明顯是有本事的人,至少能除鬼,所以他才大著膽子開口。
若是能夠學到這驅鬼滅鬼的本事,不說橫行無忌,至少也能夠保命。
“跟我學?
我這可不算什么本事,只掌握了一些粗淺的道理而已。
可教不了人。”
說著,他也是搖了搖頭。
要真有什么大本事,他也不會還留在這北焦村中了,只是憑著年輕時候學的一些把式,懂些道理,時間積累下來的經驗,這才在村里有一定地位,可以主持一些紅白儀式。
這真正遇邪的事,其實很少。
當然,真遇上了,只要不是那種強的,他也能憑著‘經驗’,應付一二。
特別是葬事方面,若是不懂,可是很容易出事的,所以他們也有一套自己的理論,什么人適合土葬,什么人必須火葬,所埋方位,入土時間,避陰躲陽,都有講究。
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變成禍事,影響子孫后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