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齊季川也開口了,目光之中滿是驚奇的看著他。
陳玉書沉默著,沒有說話。
“當真已經大定了?
這可真是……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才只是淺定。
二十出頭的時候,才達到小定層次。
至于大定,也只在前幾年,一場偶然的境遇下才達到的……”
見狀,齊季川臉上,不由露出羨慕之色。
大定!
雖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境界,但對于任何走陰人來說,都是一個無比重要的境界,是區分天才和庸才的一個明顯的分界線。
唯有達到了大定。
走陰人才有可能不依靠任何外力,突破進入到入道層次。
不然,就只能走一些歪路,借外力強行破境。
雖然同樣也有成功的案例,可往往代價不小。
而他,也只在前幾年,才因為一場生死危機,意外進入大定之境,那場危機,一直被他引為幸事,也讓他逆境翻盤,解決了麻煩。
但其中的危險,如今回想起來,他也是心有余悸。
可以說,他是在經歷重重磨難,無數生死搏殺之中,才將自己的入定境界沖上來的。
也因此,他對于陳玉書能在小小年紀,就達到大定之境,是無比羨慕。
“與齊前輩比,我還差得遠了。”
陳玉書搖了搖頭,說道。
“你也不用安慰我。
只有進入大定之后,才會知道,小定與大定之間的差別,巨大無比。
如今我也是大定,修煉速度可也不慢。
只要按部就班,也未嘗沒有進入入道的可能。”
齊季川擺擺手,眼眸之中,卻滿是自信之色。
他雖然在練武之上浪費了許多時間,但道行修為,如今也已經達到了三炷香圓滿,距離入定,只有一步之遙。
“不過,有一點,我一直不清楚。
不知道前輩,可否為我解惑一二。”
陳玉書先是點了點頭,接著臉上露出思索之色,開口詢問道。
“何事?”
齊季川問道。
“為什么兩位前輩,一定要去起尸呢?”
陳玉書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這一次,我們既然一起行動,那么有些事情,我覺得我也有必要知道。”
他這一次,本質上雖然是來還人情的。
但他卻也不想,迷迷糊糊的一頭扎進里面。
特別是他隱約也猜到了,這一次所起的尸,不同尋常,乃是同道強者,是兩人的師傅,手段必然十分高明,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為了自己的墓穴,布置了多少后手。
他自然需要也了解清楚。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點,確實也應該告訴你。”
這時候,另外一邊,一直閉目養神的趙宇鋒,也睜開了雙眼,開口說道。
說話的同時,他目光又隱隱望向了船頭的老船夫。
于是他想了想,伸手從布袋中,快速拿出七個小旗,分別在甲板的七個方位上一插。
然后雙手掐訣,往其中一根小旗上一點。
頓時,就隱隱有一團流光,在小旗之中流轉,一閃而逝之際,就與另外幾個小旗,連在了一起。
見陳玉書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他解釋道:“這是隔音陣。
一旦擺上,里面的聲音,就會隨之隔絕,不會被空間之外的人聽到。
當然,這并不算高明,對于一些境界高深,實力強橫的武者,走陰人,都難以起到作用。
但只是一個普通船夫的話,當然不成問題。”
“原來如此。”
陳玉書點了點頭,然后一一看向那七個小旗的方位,望氣術下,其周圍的氣機,都被他看的通透。
然后,他腦海中則略微回憶趙宇鋒剛才所示出的手訣之法,看出來那只是一種啟陣手訣,看似復雜,但在他眼中,卻幾乎沒有秘密。
因為,他只是一眼,就能夠將其完美復刻下來。
這就是常定!
過目不忘,且能夠完美復刻臨摹。
“這算是,偷學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