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方其實是不知道,當初將它拘來的,正是陳玉書。
畢竟,開壇之法,乃是走陰人壓箱底一般的對敵手段。
一般情況下,是決計不可能讓拘來的邪靈鬼物,‘看到’他們的。
而陳玉書當初布置開壇之法,雖然因為這吊死鬼的實力較強,差一點就被它‘看’到。
但它已經屈服,在當時那等情況下,根本不敢抬頭。
自然,它也并不清楚,當初拘來自己的,是何等神圣,更根本想象不到,當初正是眼前這一個人類走陰,將自己拘去對敵,還因此遭受重創。
再加上那法壇灌頂之下的力量反噬……要不是它一直都是江婆婆手下的得力鬼將,日常有一定的信仰之力封賞,可決計沒有這么快,就恢復過來。
當然,僅僅是廟祝何江和這邪靈過來,也不會令它們忌憚。
不說陳玉書的實力,如今其實已經超脫于一般的走陰人之上……畢竟他的諸多走陰術式和法術,如今可都被他修煉到了大成之境。
在他手中的威力之強,自然也遠在一般的走陰人之上。
就如他的伏陰訣,如今可是超越了已經達到了入道境層次的劉巧兒所施展之時。
其他諸如化煞訣,七星步,神臨術,點陰劍等法術,雖然并沒有提升到如伏陰訣一般的圓滿之境,卻也是實打實的大成術式和法術。
自然不會在意那可被他隨手鎮壓,自由拘來的吊死鬼和同樣是三炷香層次的廟祝何江。
更別說,此時的左家老祖還在。
它如今雖然受傷,外形看起來頗為狼狽,但實際對它實力的影響,并不會太大。
祟級強者,足可鎮壓一切邪靈。
但是,在陳玉書的眼中,除了它們之外,在它們的后方,卻隱隱有一個身形十分膨脹,宛如一個肉坨一般的身影。
那身影,十分肥胖,就宛如在江水中浸泡了十天半個月以上的浮尸。
一頭花白的頭發,佝僂著的身子,魂體強橫的不可思議,站在那里,就如一個真人一般,栩栩如生。
但陳玉書的一雙眼睛,自然不可能看錯。
那,就是一個陰邪鬼物。
是實打實的邪祟!
江婆婆。
幾乎本能一般,陳玉書就做出了判斷。
這一次,這江婆婆竟然也來了。
親臨陳玉書這租住小院,正與那些陰魂鬼兵,一同而來。
“它們是沖我來的,你們先走,我來擋住它們。”
左家老祖臉色大變,連忙驚呼道。
“我家就在這里,怎么走?”
陳玉書語氣平淡的說道:“而且,你又怎么知道,它們不是沖著我來的?”
要說恩怨,陳玉書與江婆婆之間,可同樣有一場恩怨。
連殺江婆婆兩隊鬼兵,之后更是斬殺對方新收的邪靈手下,鎮退廟祝何江和吊死鬼……
“是我連累你們了……”
左家老祖無奈的說道。
“倒也說不上連累。
有些事情,也確實應該解決一下,不然以后,麻煩事情還不少。
趁現在,他們來了一塊解決,倒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陳玉書考慮到自己的父母即將搬來鎮上居住,而他的身份,對于如江婆婆這等封神來說,絕不難査。
不管是在陰魂方面進行侵擾,還是安排廟祝在現實之中刻意打壓,都是他所無法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