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壇神將看似威猛,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炮灰。
是需要直接參與戰斗,要處于最為危險的戰況之中的。
若是碰到無良走陰人,那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雖然許多人都知道,走陰人的法壇,能夠對于走陰煉體修士在請神之時,進行增幅提升,卻也極少有人愿意直接入壇,成為其他人的守壇神將。
陳玉書自然沒有發現何倩和齊季川兩人的小動作,當然就算發現了,也并不在意。
他這一次開壇,主要借助的,還是朱九志的力量,借助這一頭巔峰邪靈,沖開阻礙。
在這片天地,被陣法限制下,只能夠發揮出巔峰邪靈層次的實力的情況下,法壇,只是能讓它的持續戰斗能力,更強一點而已。
至于其他人?
他也并沒想過直接理會。
愿意出手,自然最好,他自也不吝嗇相幫,助其入塔,參與試煉。
可若退縮在后,那么他也不會大發慈悲,令其坐享其成。
于是,陳玉書直接就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簡易的桌子,目光一掃,很快就找到了幾個關鍵的節點,將桌子一放,隨即以此擺出一個個器具。
各種破邪五米,一個個法器,舊器,還有幾個陣旗。
他腳踩七星步,連接一處處地氣。
多日來研讀陣法書籍,也讓他對于陣道的理解,有了新的體會,就算此時身處黃山老祖所設立的大陣之中,他也看透了其中的一些玄妙,甚至能夠借用一部分陣法之力。
雖然只是其中的極細微的一點。
卻或多或少,也能對他的法壇,進行一定的增幅。
甚至——破限!
如今的陳玉書,擺弄法壇,越發得心應手,很快,諸多器具都已經擺放完畢。
而在他身后,也有幾個,一咬牙,也開始了擺壇。
他們,都是不甘于止步于此,被排除進入傳承試練塔的修士。
雖然知道,一旦開壇,消耗極大,可若是不嘗試一番,那就必然會止步于此,不可能進入傳承試練塔中,獲得傳承。
陳玉書往后掃了一眼,幾個人中,竟有一兩個熟人。
其中之一,赫然是與他同坐一個商船的嚴氏父子。
除此之外,還有那一個也與他們一般,同坐一條商船的那位莫老。
對方倒是沒有開壇,但或許是老鄉的緣故,默默站在嚴氏父子身邊,表露出掠陣之勢。
對方之前其實也認不出了他,只是因為分屬兩個‘團隊’,這才沒有過來結識。
但后來秦冠真想要效仿血狂道人,獨占傳承,他們自然也坐不住,這才也靠攏過來。
“沒想到之前商船上結識的那個少年,修為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高得多?
竟然連趙飛鵬都愿意當他的守壇神將?
之前,我看他也是與我們一同從清河縣乘坐鰲江船來的天靈郡,難道他也是我們清河縣之人?”
那位莫老,一雙眼睛打量著陳玉書,口中不住的嘀咕道。
“不清楚。
當初也沒有細問。
或許只是恰好路過。
畢竟若當真是那種可與趙飛鵬匹敵的天才的話,就絕不至于默默無聞才對。”
嚴父嚴旭搖了搖頭,說道。
倒是一旁的嚴子嚴紹寬張了張嘴,剛想說對方的口音,與他們本地的十分相似,但想到天靈郡周邊的口音都是相差不大,就閉口不言。
只是心里,也是震撼。
他當真沒想到,當初在商船上萍水相逢,且還有一定交談,甚至在當時的他看來,實力都不如自己的人,其真正身份和實力,竟都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今有我陳玉書,開壇做法,急急如律令!!”
陳玉書心神一動,體內的精神力快速勾畫出一個個復雜無比的法術符文結構。
嗡嗡嗡……
很快,隨著最后一道法術符文結構成型。
虛空之中,立即就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匯聚了起來,似是與他所布置的整個法壇,都契合了起來。
“朱九志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