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代價,也并不小。
因為神通之法,往往乃是煉魂真人修士所施展的手段。
所以對于修士體內的道元消耗極大。
陳玉書全力使出一劍破萬法,固然威力絕倫,但代價就是體內的道元之力,幾乎消耗干凈。
好在,結果讓他滿意。
他終究還是勝了。
“咳咳……”
這個時候,許輕言終于緩過神來,口中咳嗽一聲,一口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此時的許輕言,再無之前的冷峻與強勢。他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的劍痕,并不明顯,甚至沒有血液流出,但如他們這等修士,攻擊之中的傷害,從來就不是簡單的皮肉傷,而是劍法之中所蘊含的凌厲殺機和那劍術之中所攙雜的法則玄妙。
若是不能將之驅逐,那么這種法則玄妙波動,就會一直侵蝕,阻止他的煉魂真力的恢復。
但此時的他,對此卻并不在意,而是死死的盯著陳玉書,開口道:“那一劍,是什么劍法?”
“一劍破萬法!”
陳玉書倒也認可這一個對手,開口解釋道。
“好,好一個一劍破萬法。
確實是一劍,破了我冰山火海,還有我冰火元光罩。
這一次,是我輸了。
不過,這只是因為我剛剛突破,氣息不穩。
加上有一個絕招,因為威力太大,且一旦使出,必有死傷,而且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然,勝負如何,還未可知。”
許輕言雖然敗了,但他的驕傲,卻并不認為,自己徹底輸了。
他還有底牌沒出。
只是因為心有顧忌,這才沒有使出來。
“但敗了,就失敗了。
失敗,就要承受代價。”
陳玉書并不在意這些,或許對方當真有絕招還未使出來。
但陳玉書自己,又何曾使出了全力?
畢竟,他最為擅長的,可一直都是法術,神通。
而他此時與許輕言交戰,使出的可一直都是御劍之術。
而且真正的生死交戰,可不比在擂臺上。
他若是開壇,再輔助其他神通之法,比如法相天地,六臂開天……或許許輕言的敗亡速度,將更快。
當然,多項神通疊加,對他的道元壓力也極大,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維持多長時間。
他在此地,畢竟人生地不熟,也怕一旦消耗過大,沒有余力的話,反倒會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那可就不是他所期望的了。
“你想要干什么?”
許輕靈聞言一驚,生怕陳玉書是想要扼殺天才,趁機殺死自己大哥,連忙站在了自己大哥面前。
周圍其他人,也是目光閃爍。
有些人更是面露期待之色。
許輕言,太過驚才絕艷了。
固然讓無數人心生向往,追捧崇拜,但同樣也壓制了無數天才,讓無數人視之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他死去。
若是這次死在這里,同樣會有許多人,會忍不住拍手稱快。
陳玉書看著如臨大敵,張開雙臂護在許輕言身前的許輕靈,又掃了眼周圍目光閃爍,心思各異的圍觀者,心中了然,語氣卻十分平靜,道:“只是拿回我們應得的東西而已。
那九層寶塔,你交出來,還給巧兒姐。”
他確實沒想過殺人。
畢竟他與許輕言之間,并無真正的生死矛盾,殺了對方對他可沒什么好處。
但巧兒姐的委屈,他卻必須要討回來。
更別說,此前巧兒姐已經贏了比斗,九層寶塔,自然要重新歸還到她的手中。
“九層寶塔?”
許輕言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