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喬梁這么做,是要幫安哲分憂,幫安哲對付駱飛。
“那晚,我和安哲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知道喬梁操作的這事不?”景浩然壓住火道。
“這個不曉得。”駱飛搖搖頭。
“如果安哲知道,他自然會表揚喬梁的。”景浩然愈發惱怒。
“是的,這事想起來十分氣人,喬梁這兔崽子十分可惡,我咽不下這口氣!”駱飛點頭道。
“他一直就很可惡,不但可惡,而且可恨。”景浩然憤憤道,隨后冷靜下來,琢磨片刻道:“其實我不只是覺得你在這事上窩囊,自你到江州上任以來,在安哲面前,似乎一直很被動,或許說有些狼狽。”
“是的,景書記,在老安面前,我確實一直很被動,我一直努力想改變這種局面,但越努力卻越狼狽。”駱飛有些沮喪。
景浩然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緩緩道:“在江州,根據目前的情況,你和安哲都是性格強勢之人,都想在常委內部和工作中占據主動,如此,你們的沖突和矛盾就很難避免了。
一般來說,兩個性格強勢的一二把手之間發生矛盾,占據主動的往往會是一把手。即便你在常委內部的力量不小,在江州官場的人脈資源豐富,也很難占據上風。”
駱飛有些失落:“景書記,照你這么說,那我就只能在老安手下受小婆子氣了?”
景浩然微微一笑:“那也未必!你在江州的優勢是人脈資源,得充分利用好資源,進一步密切和老部下老熟人的關系,穩固在老干部中的良好基礎。”
駱飛眼睛一亮,點點頭:“以我現在的位置,老部下和老熟人都主動前來聯絡靠攏。至于江州的老干部,有景書記你老領導坐鎮,我相信基礎會更穩固。”
景浩然微微搖搖頭:“此言差矣。”
“為何?”
“對大多數老干部來說,他們對在任的主政者知否支持,主要看兩方面。”
“哪兩方面?”
“一是對他們是否尊重尊敬,二是看主政者的政績。第一點你目前做的很好,走在了安哲的前面,但第二點,你目前明顯落后于安哲。”
駱飛眉頭緊鎖,沉思著。
景浩然繼續道:“安哲到任江州后,首當其沖就開始搞干部作風整頓,這是上面現在最重視的。安哲搞的轟轟烈烈,成效明顯,得到了省里的贊賞,威信大大提高,對他坐穩江州一把的交椅大大有利。”
聽景浩然這么說,駱飛不由有些不安,還有些著急。
景浩然又道:“但反觀你,擔任江州市長后,一直沒有能夠讓上面高度關注的大動作,上下會認為你不是一個優秀的開拓者……”
駱飛不由點點頭,事實確實是如此。
景浩然接著道:“如此,你今后應該暫時不要和安哲硬碰硬,和強勢的一把手搭檔,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和底氣,硬來是不行的,吃不到好果子。”
駱飛若有所思點點頭。
景浩然微微一笑:“所以,我的建議是,你今后要避開安哲的鋒芒,專心努力把自己那一攤干好。該忍的忍,該讓的讓。”
駱飛沉思著:“如此,我明白了。”
景浩然點點頭,接著又道,“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還要看誰在上面有人,看誰在上面的人硬。這一點極其重要,甚至是決定勝負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