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是我錯了,我去跟陸惜承認錯誤。”
高寧說完這句話就立刻掛斷電話。
而這時候紀柔剛好拎著水果進來,聽到高寧這句話,下意識皺眉:“什么道歉?你不都已經讓叔叔去道過歉了嗎?咋的,她還得理不饒人了?”
高寧勉強笑了笑,“也不怪陸惜,的確是我當時腦子不清楚,冤枉了她,她會生氣也是應該的。”
紀柔重重的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應該?什么應該的?她以為自己算什么啊?就是你的替身而已,怎么的,還想頂替你的位置?”
“紀柔,別說了,沒有什么替身不替身的,她現在是南洲的老婆。”
紀柔冷笑,“老婆又怎么了?南洲哥又不喜歡她,早晚都得離。”
高寧笑得有些凄楚,“紀柔,我感覺他們離不了。我太知道南洲那個人了,他既然娶了陸惜,就一定會對她負責,所以這次才會這么咄咄逼人。”
“我不信南洲哥會這樣,肯定是那個叫陸惜的白蓮婊從中作梗,因為知道你是南洲哥的初戀女友,怕你跟南洲哥舊情復燃,所以不依不饒。”
紀柔越說越來氣。
剛才在來的路上她接到靳煜哥的電話,問高寧怎么樣,還提了一嘴傅南洲還在調查這件事。
在紀柔的印象中,傅南洲雖然高冷,但還不至于不近人情,只是冷漠疏離而已。
但這次卻揪著這件事不放,反復在高寧的傷口上捅刀子,肯定是被人攛掇的。
紀柔氣得咬牙切齒,感覺這會兒胸口燒了一團火。
她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高寧是她好朋友,現在高寧出了這種事,傷都沒好呢,就又被逼著給陸惜道歉,憑什么!
一個農村來的窮鬼,怎么配當南洲哥的老婆?
“不行,我得找人教訓一下陸惜。”紀柔忽然咬牙說。
高寧心口一跳,“紀柔,你想干什么?”
紀柔胸口起伏,忿忿的說:“讓她嘗嘗你遭的罪,看她還敢不敢這么咄咄逼人!”
高寧眼眸閃了一下,一把抓住紀柔,“紀柔,你可不能這么干,這是犯法的!”
紀柔冷笑,“我現在人在國外,誰知道是我干的?!”
晚上十點,陸惜準備睡覺了。
之前她就困了,但走廊里來來回回有人走動,有點吵,現在終于安靜不少,反而有點不適應了。
陸惜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門的方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總覺得毛毛的,不踏實。
想了想,她還是從床上下來,把實木餐桌推到了門口。
明天還得給這門加道鎖。
陸惜剛坐到床上,拖鞋還在腳上呢,就傳來一陣很輕的敲門聲。
陸惜嚇了一跳,心跳瞬間加速,跳得飛快。
她頭皮發麻,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了。
“誰、誰呀?”
如果她不出聲,萬一敲門的是小偷,可能是為了確認家里有沒有人,然后悄悄撬門,那樣更嚇人。
可門外沒有動靜。
陸惜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躲到洗手間,放大了聲音:“誰呀?不說話我可報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