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的臉徹底沉了下去,但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么冷厲,“陸惜,適可而止,好嗎?”
陸惜看著他那張隱忍著怒火的臉,垂下了眼眸,“我知道了。”
她要走,傅南洲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想怎么辦?”
陸惜再次看他,“我想該怎么辦怎么辦,該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傅先生想怎么辦?”
傅南洲心口被扎了一下,想說什么,但對上陸惜倔強的小臉,他又收了回去,改口問:“生氣了?”
陸惜扯出一個笑容,“傅先生覺得呢?被人欺負到這個份上,我還不生氣,我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對不起。”
“傅先生,對不起現在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我現在就想一個人去房間哭一場。”
說完,她一把甩開的傅南洲,快速跑上樓,“咣當”一聲關上門。
一進門陸惜就撲到床上,把臉埋在被子上,無聲的哭泣。
她就是委屈,就是想哭。
下班剛被陳二狗他媽欺負,回到家之后沒有得到丈夫的安慰,反而還要讓她就這么算了?
憑什么?!
她這次的確是有驚無險,可事不是這么算的,不能因為她沒出事,傷害跟危險就不存在了。
當時如果沒有傅南洲出現,如果沒有她發出聲音,甚至如果沒有她拖延時間,她可能都不止是脖子上受傷這么簡單。
另外一邊。
傅南洲煩躁的坐在書房里。
回來的路上他就在斟酌措辭,可沒想到還是不歡而散。
嗡,嗡,嗡嗡。
電話又一次震動,還是高寧的電話,傅南洲眉心一沉,想也不想就掛斷。
電話又一次打來,他直接按了一下關機鍵,之后將手機屏幕扣過去。
今晚紀家專門請他吃飯,飯桌上特地提了紀柔這事,紀柔的父母不斷道歉,甚至紀爺爺都拜托他息事寧人。
傅家跟紀家認識很多年了,老一輩就交情頗深。
可當時他還是回絕了紀家的人,因為這畢竟關系到陸惜的立場,他至少得跟妻子站在一面。
不過,那個人已經拿了錢,絕不可能供出紀柔,所以只要他不把高寧這段視頻交給警方,這事應該不會牽連到紀柔身上。
傅南洲問陸惜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她的意見,可沒想到,陸惜堅持認為是高寧的問題,比他想得更復雜。
遠在m國的高寧,無奈的看向紀柔,“小柔,我真的無能無力了,現在南洲都不接我的電話了。”
紀柔哭喪著個臉,“怎么辦啊高寧,我已經跟南洲哥承錯誤,我爸媽甚至也請他過去了,親自說情,我在視頻里都跪下了,他還想怎么樣啊?”
高寧長舒一口氣,“南洲不是這么不近人情的人,應該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