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摟住陸惜的肩膀,喃喃的說:“惜惜,姐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
“說是我拉扯你長大,但其實是我依賴你,我害怕一個人寄人籬下的卑微和孤單,有你在,我就覺得有依靠。
“現在你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家,有個疼寵你的男人,姐比什么都高興。”
不像她,十年的婚姻終究還是到處都是雞毛蒜皮,雞零狗碎。
她現在跟丈夫不是吵架就是互相不說話,車南玩手機或者看直播,而她帶孩子,洗衣服做飯收拾房間,這種日子感覺一眼就能看到頭。
陸惜能感覺她姐話里的落寞,知道肯定是姐姐跟車南又發生了什么。
“姐,你離婚得了。”
陸瑤轉移話題,“你買那雞呢?我看你也沒讓賣雞的人給你剁了啊,你拿出來,姐給你剁一下。”
門外。
紀柔給傅南洲的母親譚雅打視頻卻沒有人接,她忍不住皺起眉,嘟囔一句:“傅伯母也真是的,這個時間不接視頻,肯定又去打麻將了,每次一打起來就不接視頻。”
高柔眼眸閃了閃,“那算了,我們走吧。”
紀柔氣惱的嘟起嘴,“可我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南洲哥憑啥送她房子?要送也是送你好嗎?說白了,替身上位跟小三上位有什么區別嗎?”
高寧挽住紀柔的手臂,“你小點聲,讓人聽見陸惜是小三,她以后還怎么在這待下去?”
紀柔撇嘴,“就你會為她考慮,她都搶走你男人了。”
高寧苦澀一笑,“是我自己不爭氣。”
“你能咽下這口氣,我咽不下。”紀柔瞇著眼睛,想起了陸惜那個舅媽,那可是不是個善茬。
下午陸瑤要帶果果去看牙,所以早早就走了。
陸惜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些玫瑰發呆。
這么貴的花,凋謝之后就什么都不剩下了,要不提煉出玫瑰精油?
實驗室有蒸餾器,但是把這些花拿到實驗室干私活,領導肯定不能讓。
算了,等傅南洲回來再想想辦法吧。
晚上六點左右,高寧發微信約她。
陸惜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高寧在微信里說已經在等她,腿腳不方便,希望陸惜能給個面子。
陸惜有些煩躁,而且也想跟高寧把話說清楚,所以還是去了。
高寧在她們公司附近找了一家瑞幸咖啡。
陸惜到的時候,高寧穿著白色長裙,扎著高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坐姿挺拔,正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小姐。”陸惜走過去。
高寧這才收回視線,輕柔一笑,“陸惜,快坐,我怕你喝不過黑咖啡,所以給你點了生椰拿鐵,帶點甜味的。”
“謝謝,有話就直說吧。”陸惜對高寧沒什么好臉色。
高寧微微蹙眉,“陸惜,你不能因為我是南洲的前任就對我尖酸刻薄,像是我犯了什么大錯一樣。”
陸惜不客氣的反諷,“前任沒有錯,但是糾纏不清的前任就是會讓人反感。
“如果說之前紀柔那件事可能真是我冤枉你,那酒店那件事呢?
“女人的第六感比雷達都準,你讓傅南洲接機,還特地發酒店的照片,就是故意挑釁我,現在還裝什么純良無辜?!”
陸惜聲音不小,反駁更是鏗鏘有力,一張白皙俏麗的小臉上毫不掩飾心中的憤怒,是真的把情緒都擺在臉上的。
相比之下,高寧卻淡定得多,從容得多,剛才還皺了下眉,現在反而舒展了眉心,發出一聲輕笑,“陸惜,別對我敵意這么深,咱倆不應該成為敵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