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忽然傾身,在她唇上輕啄一下,“能怎么辦?上床之前刷牙,吃口香糖,我總不能說因為我老婆喜歡吃大蒜就離婚吧?”
陸惜心臟麻酥酥的,這個人真是……一點不按套路出牌。
她明明就是故意刁難,他就這么輕易化解尷尬?
再說了,他們難道不是在冷戰嗎?誰準他親了?
陸惜垂下長睫,泄憤似的一口把茶葉蛋塞進了嘴里,紅撲撲的小臉立刻鼓起,一上一下的,還挺可愛的。
傅南洲忍俊不禁,唇畔漫開一抹輕笑,想用大蒜逼他離婚,真天真啊。
吃完早飯,兩人去上班。
周一活多,陸惜忙得腳不沾地,樣品檢測等時間的時候,她就在想她跟傅南洲之間的事。
但是越想越煩躁,也沒想出個結果。
傅南洲的效率也不高,總覺得心里有事。
中午裴少卿戴著墨鏡,拎著一個看著就很高檔的六層食盒,上面兩層是蒸熟的陽澄湖大閘蟹,下面是他家如花親手做的菜。
“老傅,吃大閘蟹。”裴少卿摘了墨鏡,左眼一片青黑。
傅南洲恰好心緒不寧,索性挽起襯衫的袖子,抽出消毒濕巾擦了手,之后跟裴少卿一起坐在沙發上。
“怎么想起給我送飯?”
裴少卿咧開嘴,一張俊臉覆滿邪惡的笑,“我家小保姆今天姨媽,心情不好,我不小心惹到她了,她以德報怨,特地給我做了好吃。”
他邊說邊打開食盒,端出了四道菜,爆辣牛蛙、爆辣辣子雞、爆辣水煮肉片、爆辣剁椒魚頭。
傅南洲:“……”
能看出是爆辣,紅彤彤的一片,完全就是從辣椒里找肉,裴少卿不能吃辣,秦曉茹這么報復他,可見裴少卿把秦曉茹得罪得不輕。
“別客氣。你知道我這人一向很摳,從來不跟別人分享我家小茹做的菜。”裴少卿笑得極其陰險。
傅南洲哼了一聲,拎出一只大閘蟹,“你自己吃吧,我吃大閘蟹就行。”
裴少卿大笑,“是不是兄弟?有難同當懂嗎?我要是一個人吃下去,今晚就得菊花殘。”
傅南洲挑眉,“怎么得罪她了?”
裴少卿很五谷為,“也沒干啥啊,就是早上鉆她被窩,知道她姨媽疼就想著給他揉揉,結果不小心揉到她胸上了。我當時還迷迷糊糊的,就說了一句,秦曉茹你肚子怎么吃這么大了,肚臍眼都凸出來了。”
傅南洲嘴角抽搐,“你眼睛她打的?”
“哈哈哈哈,對,彪悍吧,一拳給我打的烏眼青了。”
“該。你耍流氓,不揍你還留著過年?”傅南洲輕哼一聲,沉聲說:“你要是真喜歡她,就先解決你的未婚妻,正經去追。”
裴少卿瞪他,“滾!那么好解決我還說什么了?再說,秦曉茹不喜歡我。”
傅南洲不再說話。
他自己的婚姻還出問題了,沒資格也沒經驗去指點別人。
裴少卿帶了拆蟹工具,但他天生反骨,就喜歡用牙嘎嘣咯嘣的咬,動作肆意又隨便。
但傅南洲不一樣,他慢條斯理的拿著工具,熟練而優雅,渾身透著一股矜貴之氣。
裴少卿一邊吃一邊問,“你跟小嫂子啥情況?和好了嗎?她原諒你了?”
“算是吧?”裴少卿愣了一下,把嘴里的蟹殼吐到桌面垃圾桶里,“什么叫算是啊?”
傅南洲深吸一口氣又呼出來,嗓音沉悶,“我跟她說了我爸媽的情況,她也沒揪著我說謊的事。但是她跟我要大蒜,說我們習慣不一樣,暗示我們不合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