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娜尖聲怒吼。
曹秀琴說不出來,她的確是被嚇到了,害怕真的會對兒子的骨灰下手,最后只能不甘心的離開。
她們一走,陳曉娜立刻陰森的瞇著眼睛,趕緊打電話:“開鎖公司嗎?我要換鎖!對,最好現在就能過來!”
曹秀琴抱著陶寶的骨灰盒,坐在單元門的臺階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兒子啊,媽心疼啊,你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掏心掏肺,可最后呢?媽也有錯,當初應該聽陸惜的,不該鬼迷心竅,以為你找了個年輕漂亮有錢的女朋友,一門心思要讓你娶陳曉娜,現在雞飛蛋打,還害了你,媽有錯啊。”
陸瑤不計前嫌的蹲在跟前,“舅媽,先把陶寶送去寄存吧?你也不能一直這么抱著對嗎?”
她抱著骨灰盒,來來回回的人經過都躲得遠遠的,現在白天還好,要是晚上還不把別人嚇壞啊?
曹秀琴哭道:“陸瑤,你扶舅媽一把,舅媽起不來了。”
“我來吧。”
陸惜可怕姐姐有事,她姐懷著孕呢,孩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萬一流產,對她姐的身體損耗太大。
“振作點精神吧,你現在就算把自己哭死也什么問題都解決不了。陳曉娜這是詐騙,不能就這么算了!”
曹秀琴心如刀割,“可是錢都給她了,房子寫的是她的名字,這還能要回來嗎?”
而就在這時候,陳曉娜從里面走出來,看見曹秀琴頓時震驚的瞪大眼睛,像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沒走一樣,煩躁的說:“趕緊走啊!晦氣不晦氣啊!”
曹秀琴含淚怒吼:“你還有沒有人性啊,我兒子為了你,命都沒了。”
陳曉娜冷笑,滿不在乎的說:“我讓他賠上命了嗎?少道德綁架我,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你兒子追了我兩年,給我交學費,給我買包,我都說了他長得難看,家里又窮,不是我的菜,但是他依舊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
“他自己愿意當舔狗,我有什么辦法?!他自己蠢,我有什么辦法?比如房子這事,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應該能想到,在沒領結婚證的情況下全款買下來寫我的名字,非常容易人財兩空,可他自己愿意啊。
“說白了,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死有余辜!少把他的死賴在我頭上,老娘受不起!”
陳曉娜尖酸刻薄,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更是猙獰可怕,說完就狠狠瞪了曹秀琴一眼。
曹秀琴被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陳曉娜“你”了半天”,卻哆哆嗦嗦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陸惜也氣得渾身的血直往臉上沖,有點站不穩,最后是傅南洲扶住了她。
“舅媽!”陸瑤忽然叫了一聲。
曹秀琴得兩眼翻白,身體直挺挺的倒下去。
陸惜眼疾手快,趕緊扶了一把。
傅南洲也眉心狠狠一折,從身后托住曹秀琴的身體,陸瑤則抱過骨灰盒,避免骨灰盒摔在地上,打擾陶寶安息。
曹秀琴昏迷不醒,耳朵血滲出來,傅南洲面色冷凝,嗓音肅殺:“快送醫院!”
陳曉娜也沒想到曹秀琴竟然這么不禁氣,擔心自己惹上麻煩,趕緊跑向不遠處的跑車,鉆進車里就逃之夭夭。
傅南洲把人放進車里,看了一眼陳曉娜離開的方向,眼底殺氣陣陣。
找死!
曹秀琴是急火攻心,腦溢血了。
還好搶救及時,不然她這條命就交代在這了。
傅南洲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幾個餐盒,沉聲說:“先吃點東西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