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少爺真是越挫越勇。
“裴哥,你眼睛咋了?”莊依幸災樂禍。
裴少卿聳肩,“家里來了一只小野貓,我就想擼擼它,結果小貓脾氣挺倔,一拳就杵到我眼睛上了。”
眾人樂不可支,還編呢?
不過大家都不揭穿他,畢竟他肯定不會承認。
“來來來,讓人送酒來,咱們多喝兩杯。”裴少卿摟住紀染跟江一舟,傅南洲則走到陸惜跟前,剝了一顆芒果軟糖,填到陸惜口中,“丁敏說這個糖好吃,我買了點。”
陸惜很乖巧,嚼了嚼,眉眼都亮了,“好吃。”
傅南洲莞爾一笑了,“我猜你會喜歡。”
沈悠然微微向前探身,“南洲,不給我一塊嗎?”
“就一塊,肯定是要先給老婆。”傅南洲輕笑,禮貌卻又疏離,仿佛先前跟沈悠然一起跳舞的人不是他。
沈悠然一怔,沒有追問“老婆”這個稱呼。
陸惜靠在傅南洲身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有點睜不開了。
傅南洲看她嚼完了,又塞了一顆糖給她。
陸惜驚訝,“不是只……”
“噓……”
傅南洲笑著壓住她的粉唇,接著握著陸惜的小手,柔聲問:“告訴老公,今天為什么喝酒?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他的嗓音很低沉,一屋子的人都聽見了。
裴少卿打趣,“哎呦呦,告訴老公?大伙聽聽,傅老三這拉絲的口氣,簡直不要太撩人啊。”
其他人也都一臉戲謔。
陸惜小臉一紅,趴在他耳邊蛐蛐:“傅南洲,你別這么說話。”
傅南洲忍俊不禁,明知道她是因為他自稱老公而不好意思了,卻還是故意逗她,“怎么說話?”
陸惜繼續蛐蛐:“這么多人呢,你這樣不難為情嗎?”
傅南洲搖頭,不由一陣低笑,“不難為情,我又沒說錯,我就是你老公。你自己不叫我,我自稱一下,怎么了?”
陸惜:“……”
厚臉皮。
“跟我說說?”傅南洲只想分擔她的壞情緒。
陸惜點頭,頭靠在傅南洲肩膀上,不是故意做給沈悠然看的,而是她現在真的腦袋昏昏沉沉,單純的想找個依靠而已。
關于自己的身世,她對傅南洲沒有隱瞞,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跟他傾訴著。
“就算我爸媽對我那樣,我也從來沒想過,原來我真的不是他們親生的。剛知道的那一刻,有一種釋然,好像之前他們對我的所有殘忍無情都變得合理。但是釋然過后我就覺得心疼,那我姐是怎么回事呢?你能懂我的心情嗎?”
“嗯,我能理解。”
傅南洲輕輕拍著她,心中卻已經起了波瀾。
如果那個叫陶蕊的不是她的親生母親,那她會是沈默要找的人嗎?
陸惜從給她大舅上墳回來就說過遇到陶蕊的事,他讓丁聿查過這個女人。
雖然是農村出身,但頗有些姿色,否則也不可能迷倒何泰華。
當年陶蕊是在何泰華家里做保姆的時候意外與何泰華勾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