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那晚上,莊依親吻他的鎖骨,他沒有反抗,甚至趁著莊依喝醉,第一次當了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那一晚,江一舟吻了莊依,像一個成年男人對待萌發沖動的成年女人那般。
他明知道莊依心里另有所屬,她一定渴望把所有美好的第一次都留給那個人,可還是無恥的侵占了她的唇。
那晚江一舟原本只是想淺嘗輒止,只是想到未來有一天,會有另外一個男人占有莊依,嫉妒與酸澀就仿佛洶涌的潮水,將他淹沒,吞噬他的理智。
但最后,江一舟還是守住了男人的底線,如果真的愛她,就不該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占有她。
他還是無法從君子變成真小人。
事后江一舟甚至想過跟莊依坦白的,可最后還是沒有這個勇氣。
凌晨一點,一行人才散場。
傅南洲跟陸惜一起回了龍湖別墅。
陸惜在車里就睡著了,一直躺在傅南洲的懷里,車子停下的時候,司機回頭道:“傅總……”
傅南洲蹙眉,低聲提醒:“別吵。”
接著他用眼神示意司機開車門,然后抱著陸惜下車。
進入別墅之前,傅南洲叮囑司機,“你回去休息吧,車子開回老宅就好,辛苦了。”
司機趕緊惶恐道:“三少爺您客氣了。”
傅南洲微微頷首,抱著陸惜進入別墅。
司機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感嘆,三少爺的教養真真是刻在骨子里的,也不枉以前老太爺時不時拎著戒尺糾正三少爺。
傅南洲原本想把陸惜抱回主臥,畢竟他們是夫妻,不可能一直分房睡。
可是想到以往同床共夢時的場景,傅南洲很自信自己難以把持住,同床必定會同房。
哎,再等等吧。
傅南洲在糾結之后,還是將陸惜放回了她的房間,替她脫了鞋,蓋好了被。
恰好此時,手機震動,是沈默回了電話。
傅南洲眉峰一凜,立刻離開房間,輕輕關上房門才接通電話,“是我。”
“你在哪看見的圖片?!”沈默語氣焦急,接著解釋道:“我今天出去辦事,手機摔碎了,新換的手機,剛看見消息。”
“在沈悠然手里。”傅南洲停頓一下,眉心狠狠一折,“你還有另外一個妹妹?”
兩人雖然是好友,但是傅南洲并不知道這件事。
沈默點頭,“是,她叫九兒,兩歲的時候被人抱走了。既然你問起,那我也就實話跟你說,如果九兒還活著,恰好就是陸惜這個年紀,我跟我爸媽都懷疑陸惜就是九兒。”
傅南洲瞳孔一縮,大腦頓時有片刻的空白,幾個呼吸后,他下意識的否認:“不是。”
沈默此刻剛進沈家大門,聞言不禁身形一頓,臉上滿是震驚,甚至有了幾分怒意:“為什么這么肯定?”
“沈悠然拿出那個觀音墜的時候,惜惜看見了,她說那不是她的東西。”
濃烈的失望涌上來,徹底將沈默籠罩其中,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怎么會不是呢?!
怎么可以不是呢?!
陸惜身上就有九兒的影子,他就是能感覺到那種冥冥之中的牽引,那就是血緣之間的羈絆。
而且如果只是他一個人有這種感覺,那可以說是他胡思亂想,他得了癔癥,可是爸媽都這么想的,總不能爸媽也得了癔癥吧?
電話那邊的沉默讓傅南洲忍不住沉聲叫道:“沈默?”
沈默倏地回過神來,嗓音低沉的說道:“抱歉,剛才在想事。這件事明天公司說,時間不早了,沒事我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