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依聽完,緊張的問:“不會失憶吧?”
醫生想了想,如實相告:“嚴重腦震蕩的確會引起失憶,腦損傷也會觸發保護機制,從而忘掉一段痛苦的回憶,在病人蘇醒之前,還不能下定論。”
莊依的表情沒有凝重,反而眼睛一亮,“那可好了。他喜歡沈悠然,暗戀的很痛苦的,沒準會忘記她,到時候我假裝是他媳婦。”
陸惜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你小說看多了。假裝他媳婦,得需要很多人配合。”
莊依撇嘴,“我就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行了你們都走吧,我一個人留這就行,挺晚了。”
陸惜不放心,“我陪你吧?”
莊依瞪她,“陪我干啥?你想當電燈泡是不是?”
陸惜氣的掐了閨蜜一下,“我走行了吧?”
傅南洲又囑咐兩句,才與陸惜一起回了龍湖別墅。
陸惜這段時間都住在家里,冷不丁回來,還有點陌生了,最主要的是,她想起了之前答應過傅南洲的事,可是現在都快半夜了,她真的累的只想睡覺,希望傅南洲沒有精力和心思干那事。
見陸惜磨磨蹭蹭,傅南洲一下猜中陸惜的心思,又好氣又好笑。
“傅太太,你老公雖然是正常的成年男性,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也不是隨時發情,而且我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不會不分輕重緩急。”
傅南洲輕嘆一聲,嗓音清冽好聽。
他也擔心江一舟的情況,哪有那個心思呢?
陸惜紅了臉,被他猜中心思很難為情。
不過傅南洲說的沒錯,他的自制力一定驚人,否則也不能三十歲了還沒跟女人那個過。
“晚安。”陸惜輕快的道了晚安,趕緊跑回房間。
傅南洲忍俊不禁,壞丫頭。
推開房間的門,滿床的紅色玫瑰花瓣在浪漫溫馨的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情欲,傅南洲喉嚨一緊,想把這里留到明晚,因此選擇去客房對付一夜。
醫院。
莊依一直沒睡,就盯著江一舟,滿眼擔心。
醫生說問題不嚴重,但江一舟可是從上面滾下去又撞在石頭上,那種情況下,除非頭鐵,不然怎么可能不撞壞呢?
困勁上來,她捂著嘴,仰頭打個哈欠,困得眼淚都出來了。
打完哈欠,她一低頭,看見江一舟睜開眼,她頓時一個激靈,困勁兒都嚇沒了。
“你醒啦?知道自己是誰嗎?你認識我是誰嗎?”
一連三個問題,問完莊依就認真的看著江一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反而有些緊張。
江一舟張了張嘴,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話:“依依…”
“哎媽呀,沒失憶?”莊依驚得都飆出口音了。
江一舟哭笑不得,失憶?她的小腦瓜在想些什么?少看點小說行不行?
莊依斜眼睨著江一舟,“我都想好了,你要真是失憶了,那就偷摸跟你先把結婚證領了。
“我在山上吼的你聽見了吧?所以嚇跑了是吧?
“沒出息的玩意,你要是不跑,什么事都沒有,可你跑就惹禍了,老天爺把機會送到我手里,我還能不用嗎?
“可惜了,你沒失憶,老太爺也不幫我啊,真沒意思。”
莊依自顧自的說著,話多是為了掩飾尷尬。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江一舟一定是聽到了她那句話所以才會急著往回跑,導致腳下不穩,滾了下去。
江一舟蹙眉,急的要起來說話,結果腦仁一陣悶疼,像是被人用棍子敲過,留下一陣陣綿延的隱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