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對自己下點狠手。
譚雅立刻想起兒子派人送她過來的時候,空運了雞鴨魚,她把雞鴨都剁了,所有血放出來收集到一個盆里,之后都倒在床單上,自己也躺在上面,手腕上抹了好多血,又放好那把帶血的水果刀。
拍好了照片,她發給女兒。
這里雖然沒有無線網,但是用能發彩信。
圖片好半天才發過去,譚雅就等著女兒來帶她走。
等回到京城,她第一個就要先好好教訓陸惜,如果不是她攛掇她兒子,她們母子根本不可能這樣。
傅北北看到照片一驚,馬上給傅南洲打電話。
“咱媽自殺了!”
得到這個消息,傅南洲陡然一驚,立刻匆忙地離開書房,急聲道:“我知道了!派了人過去,應該快到了!”
“那正好,讓他把咱媽帶到醫院,我現在就先趕過去。”
“好。”
掛斷電話傅北北匆忙往外走,卻沒想到凌培培跟江不悔兩個人登門拜訪。
江母的臉色并不好,畢竟剛發生跟莊依的矛盾,不過兒子已經跟她鬧僵,她還是拉下臉來看看莊依。
“親家母。”江母淡淡一笑。
傅北北此刻正著急,所以有些不耐煩,“抱歉,我有急事要出去,就不能讓二位進去坐了。”
一聽這話,江母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親家母有什么事啊,至于這么火急火燎的呀?”
“私事。”譚雅的事,在豪門圈里也算是公開的秘密,被傅家掃地出門,賭錢,這些都是譚雅身上的污點,所以傅北北不愿意在人前提起譚雅,尤其是在江一舟的父母跟前。
可江母卻并不知道,冷冷一笑,“我看你就是不想讓我跟老江進門。不就是因為我說了悠然跟我們家一舟沒成有點可惜嗎?你們家至于這么小題大做的嗎?”
江不悔趕緊拉了拉妻子,低聲斥責:“你說這些干什么?”
江母卻在氣頭上,一把甩開了丈夫的手,瞪著傅北北冷笑,“你家莊依當眾摔筷子,把我氣的心臟病都犯了,我說什么了?
“噢,我一個長輩,一個當婆婆的人,親自上門來看她,這就夠把她當回事兒了,你們家還想怎么樣啊?非得我三拜九叩,把她當祖宗供著是嗎?!
“傅北北,差不多得了,就你們娘倆這脾氣,跟誰能處到一起去呀?!我告訴你,我們婆媳關系在婚前就變得這么緊張,跟你這個當媽的有很大的關系。
“遇到事兒不知道好好教訓自己的女兒,反倒是來沖著我來撒氣,你想怎么的?”
傅北北算是聽明白了,一時間竟然怒極反笑,“我說我們家依依怎么今天看起來悶悶不樂的呢,原來又是你這個老東西作妖!
“呵,還鬧個把我女兒當祖宗供著,你敢對你祖宗這么說話嗎?我告訴你凌培培,我現在是真有事兒,這件事兒咱倆沒完,等我把事情解決,我一定會上你們家好好找你討個說法!”
說完,傅北北立刻上車離開。
江母氣得胸口發顫,指著傅北北的車就罵道:“你看看她這是什么態度,有什么了不起的呀,他有什么可牛的呀?富家的千金小姐又怎么樣?還不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江不悔深吸一口氣,又氣又無奈的斥責:“你呀,就是這個脾氣,聽那意思,人家莊依根本就沒跟她媽說這事兒。”
江母張了張嘴,嘴硬的冷笑:“沒說這事兒就對了,牙齒跟嘴唇還得打架呢,更別說婆媳關系了,有點事兒就回去跟娘家媽告狀,那這日子還不雞飛狗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