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是小孩子!人在煩躁的時候就想抽煙!還有,您現在怎么這么尖銳呢?人家莊依怎么您了?”江一舟忍不住為莊依鳴不平。
凌培培被問得一噎,接著就瞪著她,“她跟她爸媽做那些事還用我重復嗎?你也別老向著她,你就算向著也沒用,你現在結婚了,給我安分點。”
“還有你,江不悔,別忘了你的承諾。”
江母說的是把家產都給江一舟這件事。
江不悔臉上露出煩躁,“已經寫了遺囑,也做了公證,你還想怎么樣?”
妻子最近越來越無理取鬧,江不悔瀕臨崩潰。
他明知道譚靜給他生了一個女兒,明知道女兒現在在哪,明知道外孫子正在受苦,卻不能去見他們,不能跟他們相認,真是窩囊!
有時候他忍不住想,干脆就當個渣男,不管妻子的死活。
可這畢竟是發妻,兩人雖然吵鬧一輩子,但也在一起三十多年了,他狠不下這個心來。
陸惜跟莊依能聽見凌培培的話,臉色都不好。
“好像這段時間沒過來,我怎么感覺江一舟他媽比之前更神經質了呢?”莊依忍不住吐槽。
陸惜也點頭,“有這種媽,江大哥的生活也挺窒息的。”
莊依沒馬上說話,仔細回想了之前去江家的場景,“臥槽,我現在才反應過來,不是江一舟她媽變了,是我一開始就沒認清楚她是什么樣的人。
“我覺得她控制欲特別強,有一次,江一舟穿著白襯衫嘛,配了一條條紋的領帶,他媽非說藏青色的那條領帶好看,一定要讓他換。
“那天江一舟也固執,愣是沒換,他媽就生氣了,飯都不吃了,躺在床上裝病,最后還是江一舟妥協了。
“誒你說檢江一舟都那么大的人了,她連這種事情都管,那其他事情肯定也沒少插手,得虧他不是媽寶男,不然肯定不能嫁給這種男人。”
陸惜想說,這已經夠窒息的了,閨蜜以后的日子。也肯定輕松不了。
“對了,沈悠然找到了嗎?”莊依思維跳脫,冷不丁問。
陸惜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消息。”
“裴哥都沒線索啊?總不能是人間蒸發了吧?”
莊依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沈悠然與何春葉被人救了出來,這是她們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
看著面前陌生的中年男人,沈悠然滿腹疑問,何春葉卻瞪大眼睛,半天回不過神。
許久之后,她忽然掄起拳頭錘在男人的身上,一邊哭一邊罵:“你這個挨千刀的,這些年你死哪去了?扔下我們孤兒寡母,你知不知道我們過得有多難?!這段時間我們可被人欺負毀了,閨女名聲都壞了!”
話音落下,何春葉又趕緊拉過一邊的沈悠然,“然然,這是你爸,快,叫爸爸。”
沈悠然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
面前的男人皮膚黝黑,整齊的短寸頭,一對鋒利的劍眉下是一雙凌厲如刀的眼睛,菱形唇略厚,整個人看起來殺氣騰騰。
但最顯眼的,還是男人臉上的那道刀疤,幾乎貫穿了整個右臉。
只是一道刀疤就知道這男人不好惹,像個勞改犯!
沈悠然不相信這竟然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有一個傭人母親,現在又來了一個這樣的父親,萬一真是勞改犯,那她怎么活?
魏雨彤是大家閨秀,豪門貴婦,沈從容是商界大佬,這樣的人才配當她的父母,沒了父母,她好像忽然之間從優雅的白天鵝變成了人人厭棄的丑小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