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發上,一身冷汗,駭然的看著傅南洲跟傅西洲,這兩個人都是瘋子,根本不把她當做人看待!
“還愣著干什么?趕快滾下去。”
傅西洲看見沈悠然也煩,原本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更何況還是一個心機深沉的白蓮婊,他就算再饑不擇食,也不至于餓到能吃下這種貨色。
沈悠然站起身,忍下屈辱跑下去。
傅宗澤皺眉,藥效上來,他恢復不少,沉聲說道:“老二,你跟悠然的訂婚典禮就訂在圣誕節。”
“我說過要娶她了嗎?”傅西洲殺氣騰騰。
“娶不娶,你說了不算。”
“爺爺這是控制不住老三,就想來控制我。怎么,我就這么沒有自主權利,連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嗎?因為沈悠然是孟德彪的女兒,孟德彪救過你兒媳婦,所以我就必須娶她的女兒?
“真是荒謬!”傅宗澤冷冷一哼,“你可以不答應,那就滾出傅家!別忘了你是如何留在傅家的!如果不是因為小雅…”
咔嚓!
傅西洲竟生生的捏碎了杯子,尖銳的碎片扎入掌心手指,鮮血不斷的滴落。
他嘴角滲出一抹殘忍嗜血的冷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為什么會成為傅家的二少爺,用不著你老是在這提醒。要我說,人老了就得服老,整天管東管西,這樣容易死的快。您這把年紀可不年輕,我可不想剛參加完一個葬禮,緊接著又參加一個葬禮。”
這話簡直惡毒無比,氣的傅宗澤剛緩過來,此刻又覺得心臟突突直跳。
傅南洲神色一凜,“閉嘴!”
傅西洲正要開口,傅恒帶著一身寒氣走進來。
“都給我住口,不想待就滾!”
說話間他冷冷的掃過兩個兒子,眼神中是平等的厭惡!
傅西洲站起身,慢條斯理的將手掌心扎著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拔下來,似笑非笑的說:“是是是,我不說了,我這種低賤的存在,自然比不上咱們繼承人。”
傅宗澤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都是你干的好事?”
傅恒嘲諷的笑了,“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如果沒有您當初從中作梗,我娶的應該是魏雨彤,生下的也應該是我喜愛的孩子!”
傅南洲聞言,心臟刺痛一下,是啊,他不是被父親期待喜歡的孩子。
他從小就知道。
傅宗澤用手敲著桌面,“就算我當初不攔著,你以為你就能娶了魏雨彤?她根本就不愛你,你就是一只不受待見的舔狗!”
傅恒胃里翻江倒海,腦子里都是曾經魏雨彤說過的話。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跟你根本不可能,我邁不過去那道坎。傅恒,我恨你,這輩子都會恨你!”
是,魏雨彤恨他。可既然恨他,又為什么忘記他?!
沈悠然狼狽回到了北邊的別院。
她慘白著臉色進入房間,渾身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想要脫下來,可手腕依舊劇痛難忍,明顯已經腫了一大圈!
原本傅南洲那一下就幾乎疼得她快要昏厥,傅西洲那個瘋子更是暴力接骨,雖然復位了,但絕對沒有完全復位,而且傷到了她,否則不可能這么疼。
何春燁正在給女兒將洗好的衣服掛起來,看見一手托著胳膊肘,臉上沒點血色,頓時一驚,衣服都沒掛好就瞪著眼睛跑到跟前,“然然,你這是怎么了?!”
“讓開!”沈悠然憤怒的用身體撞開她,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