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頭皮一陣發麻,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聲音不由變得冷厲,“二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雖然看不見,但是感覺就是傅西洲。
傅西洲微微挑眉,剛才第一聲“二哥”或許是試探,可這一句卻是完全肯定了。
周圍漆黑一片,他一直沒有出聲,這小姑娘竟然知道是他?!
“小九兒怎么知道是我?”
“你身上有檀香味。”陸惜吞了吞口水。
傅西洲笑容擴大,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檀香木佛珠,“看來這玩意不能戴。”
他收回刀子,吩咐道:“容胤,去看看老三這房子是不是電路老化了。”
陸惜忍不住暗暗冷笑,可真能演戲,屁的電路老化,傅南洲這房子撐死兩年好嗎?有什么可老化的?
沒一會兒屋里就重新通電,顯然是之前被人關了電閘了。
小智發出警報:“警報警報!壞人闖入,女主人藏好!”
傅西洲笑,“老三這破玩意兒挺有意思。”
“你才是破玩意!你全家都是破玩意!”小智生氣了。
陸惜也臉色不好,大晚上的,差點被傅西洲嚇掉魂兒,再好的脾氣也爆炸了。
“二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西洲卻收起虎牙軍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就是想看看小九兒。”
陸惜非常不喜歡傅西洲這種沒邊界感的行為,“我知道你跟傅南洲關系不好,但是你倆的事別扯上我。我不是你跟他斗爭的工具。”
“別說的這么無情。”
傅西洲笑容隨意,睇著女孩精致的小臉,雖然能看出一點害怕,但是透著倔強。
“小九兒,跟我如何?只要跟了我,沒有傅家那些糟心事,沈悠然他們也構不成威脅。”
陸惜不客氣的懟回去,“傅南洲也能做到。”
傅西洲嗤笑,“那你可錯了。我能做到的,南洲未必,他不夠狠。”
比如,殺了譚雅。
他能做到,傅南洲卻做不到,甚至在譚雅死后就忘記之前所有的恨。
比狠,傅南洲遠不及他。
陸惜看著傅西洲,天生的冷白皮,像極了吸血鬼,這樣的男人真的非常可怕,他好像生來就是冷血的。
傅南洲說傅西洲從小就養冷血動物,那他不怕嗎?
陸惜問出心中的疑問。
傅西洲愣了一下,忽然挑起陸惜的下巴。
陸惜頓時一怒,一把打掉他的手,往后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摸摸搜搜的!”
傅西洲也不生氣,“寶貝,你可真特別,當其他女孩知道我養冷血動物,第一反應都是害怕我,覺得我惡心,陰暗扭曲,你是第一個關心我的感受的人。”
陸惜想說,她并不關心,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她只是單純的想知道而已。
而且趁著跟傅西洲說話的時候,她悄悄解鎖,想給傅南洲發微信。
傅西洲卻早就察覺到了,忽然傾身圈住她的身體。
陸惜倒吸一口涼氣,“你干什么,別不要臉!”
可當男人冰冷的指尖觸碰到她的手機,并且抽走的時候,她立刻一僵。
“不用告訴南洲,我也沒綁架你。小九兒,我告訴你,我當時很怕,甚至晚上不敢睡覺,但是我沒有辦法,因為我不養那些,我媽就會不要我。”
男人的表情嘲諷,眼里也是自嘲,可還是能知道他是認真的,并沒有說謊。
陸惜下意識的想到了譚雅,“你不用難受,不用嫉妒傅南洲,譚雅不是不愛你,她是平等的不喜歡你們兄弟,她只愛自己。”
聞言,傅西洲忍不住嗤笑一聲,“那種賭鬼,我根本不在意,我說的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