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咱媽那邊……”傅南洲很樂意隱瞞高寧這件事,但是魏雨彤自從知道當年的孩子沒有夭折,就迫切的想要找到沈娉婷的下落。
短時間倒是還好,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沈默握了握拳頭,“到時候再說。”
傅南洲跟沈默非常默契,絕口不提高寧就是沈娉婷的這件事。
陸惜沒有兩個男人的消息途徑,當然也不知道這件事。
公司連續上了幾個短劇,充值都很不錯,這讓她非常開心,精致的小臉上總是掛著笑,甚至在辦公室還會哼起歌。
這時,一陣鈴聲打斷了陸惜的哼唱。
“姐妹,你快來,我真要被氣死了。”
莊依火急火燎,而且能聽出來,她似乎已經快要氣炸肺。
陸惜皺皺眉,一邊匆忙往外走,一邊問:“依依,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電話里說不清,等你來了再說。”
莊依聲音哽咽,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江一舟蹲在跟前,努力安撫她,給她順著背,“別生氣,別生氣。”
莊依憤怒的瞪過去,“你試試不生氣?!我好心好意給你媽做飯,她是怎么對我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江一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霜打的茄子。
莊依看他這個樣子,再多的怨氣也不能發泄在他身上。
以前江一舟多出色?俊朗的五官,溫潤如玉的氣質,永遠干凈清爽,可最近下巴有胡茬了,有了黑眼圈,黑窩也明顯深了許多。
凌培培就跟中邪一樣,以前不這么胡攪蠻纏的,可自從知道自己長了心臟腫瘤,病入膏肓之后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仿佛自己不好過,就得拉著所有親人下地獄,神經病啊?!
此刻病房又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一聽就知道凌培培在摔東西,莊依煩躁的推了江一舟一把,“行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江一舟頭痛欲裂,他要不是無神論者,真想找個人看看母親是不是中邪了。
陸惜急忙趕過來,“依依。”
莊依一看見她就撲到她懷里,委屈的直掉眼淚,“惜惜,我難受。”
陸惜也猜到了,十有八九是因為凌培培,趕緊安慰道:“難受就哭,咱不憋著,我在這陪你,帶了一整包紙巾來的。”
莊依被逗笑了,可馬上又紅著眼眶控訴,“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了?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嗎?我就那么不招她待見?!
“惜惜我跟你說,如果不是因為看到江一舟這段時間瘦了那么多,我不會先低頭。
“我總想著,沈悠然反正已經進去,以后應該也不會再挑事,那差不多也是時候緩和一下婆媳關系。
“我也不是非得跟她凌培培和平相處,要是真干起來,我才二十二,氣死她是分分鐘的事。
“可我心疼江一舟啊,他是我男人,我不心疼誰心疼?可沒想到我低頭了,親自下廚做的菜,那個老妖婆竟然嘗都沒嘗就一把掀翻桌子。
“惜惜你知道她當時怎么說的嗎?”
莊依越說越委屈,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她就這么指著我的鼻子讓我滾,江一舟剛要替我說話,老妖婆就大罵他是混賬東西,說江一舟讓我來,是為了氣死她,說我在菜里下毒要毒死她。
“臥槽,我下毒?我咋那么閑呢?給她下毒還自己做飯?你看我這胳膊上,這倆大泡都是油崩的。
“我跟你說,不沖孩子,老娘高低不受這個氣。”
“之前陸瑤姐的婚姻雞飛狗跳,我一直以為是車南太渣,太惡心,可現在才知道,不是那回事,就算老公再好,依舊會雞飛狗跳,攤上這種惡心的婆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莊依非常激動,因為氣憤,聲調也不自覺的揚高。
凌培培聽見,立刻指著江一舟怒吼:“你自己聽聽,這是人話嗎?她還委屈了?我是惡心的婆婆?她還倒了八輩子血霉?!
“是我凌培培命苦,老公在外面胡搞,兒子娶個水性楊花的浪蹄子,這是看我不死,想早點把我送進棺材呦,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莊依一聽,立刻沖進去,“你說誰水性楊花?!”
“說的就是你!小蹄子,敢做不敢當,有本事就別跟其他男人胡搞!”凌培培破口大罵。
江一舟沒等開口,莊依已經懟回去,“我再說一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江一舟的孩子!”
“你說是就是?!我告訴你,除非你做羊水穿刺,否則我不會信!”
聽凌培培這么說,莊依被氣昏頭,直接答應:“好!做就做!羊水穿刺是吧,現在就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