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依也沒下車,只搖下了車窗,瞪著江一舟罵道:“江一舟,你是不是有病?!大雪天的,你站在我家門口干嘛?”
江一舟喉結滾了滾,沙啞的開口,“依依,我想你了。”
莊依猶如被人給了一悶棍,胸口發悶的疼,大腦空白的那一瞬,幾乎脫口而出“我也想你”了。
可話到嘴邊,她生生忍住了,將所有的思念都吞了回去。
真有病,都要離婚的人了,想個屁!
潤了潤干澀的喉嚨,莊依故作冷漠,“別在這發瘋了!有這個時間就想想江氏怎么辦!”
最近江氏遇到了一些危機,父母在暗搓搓的動手,給江家找麻煩。
莊依都知道,只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莊家的實力肯定是不如江家,父母也并不想對江家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就為了替她出口氣而已。
不過江不悔剛剛喪妻,元氣大傷,肯定分心。
莊依說完就按下車窗,然而在車窗即將完全關閉的時候,江一舟卻抬起僵硬的手,用手攔住。
莊依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按下車窗,急聲問:“你怎么樣啊?”
緊接著她握住江一舟的手檢查,這才發現江一舟的手已經凍得紅腫,手指拔涼拔涼,她頓時抬起頭,憤怒看著江一舟,“江一舟,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想離婚。”江一舟十分干脆。
“你……”
“我不想離婚。”江一舟再次認真的重復。
“江一舟!”
“依依,我不想離婚。”
無論莊依說什么,江一舟都會重復這句話,所以莊依干脆不說話,就這么氣憤的看著他,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可雪越下越大,很快江一舟的身上就落了一層厚厚的雪,再這么下去,他非敢冒不可。
“江一舟,這事沒得商量,你趕緊回去吧。”莊依的態度很堅決,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江一舟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句話說不出來。
莊依松開江一舟的手,狠下心來,“張叔,開車吧。”
車子離開莊家的別墅,江一舟依舊站在風雪之中,沒有絲毫挪動的意思。
莊依始終轉過頭看著他,眉心緊鎖。
一直到江一舟徹底化為一個小點,消失在她的視線里,莊依才重新坐好。
可腦子里依舊是江一舟當時失魂落魄的模樣,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煩躁的嘆了口氣,“張叔,咱們還是回去吧,我有點不放心他。感覺江一舟似乎喝了酒,這種天氣在外面,萬一真的凍壞了呢?”
張叔呵呵一笑,“也對,前些天還刷到過一個新聞,一個男人喝醉了之后躺在雪地里,結果因為嚴重凍傷,四肢都截肢了,怪嚇人的,小姐你也是擔心出人命。”
張叔不說還好,一說反而讓莊依有些心虛,好像在說她優柔寡斷一樣。
江一舟依舊站在那里,幾乎沒有挪動步伐。
莊依沖過去,將人拉進了車里,替他掃了掃身上的雪,“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這么冷的天,你穿成這樣站在外面,想死是不是?”
一邊斥責一邊給他搓著雙手,真的是像冰一樣。
“只不過離個婚而已,你至于這樣嗎?”
“依依,對不起。”江一舟忽然趴在莊依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