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臉色沉了沉,“她也沒說錯,你之前的確是不敢。”
傅南洲喉嚨發緊。
陸惜沒揪著不放,想起一件事,“哦,對了,傅西洲為什么要說自己是野種呢?”
聽她提起傅西洲,傅南洲的臉色立刻又變得不虞,“你對他的事情似乎很很感興趣。”
陸惜忍不住給了他一記白眼,“我是覺得奇怪好嗎?”
“關于傅西洲的身世,我也并不十分清楚,但他不是譚雅生的。他生母是誰,至今都沒人知道。”
陸惜眨了眨眼,好家伙!譚雅等于是替別的女人養兒子唄?!
醫院。
莊依最后還是沒能狠下心,到底是去了醫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一舟故意用苦肉計,莊依拎著東西進門的時候,江一舟正艱難的用左手拿著筷子,夾著菜卻送不到嘴里。
莊依撇了撇嘴,“不是有特護嗎?沒讓你們家派傭人過來呀?”
江一舟卻幽幽的看著她,“總覺得你狠不下心來不管我。”
莊依頓時心口一窒,“那我今天晚上要是不來呢?你打算餓死自己不成?”
“不來就繼續等。”江一舟忽然覺得好開心,最終他還是沒有白等。
莊依懶得跟他說,坐在跟前接過了筷子。
“用不了筷子,不會想著用勺子啊?而且你剛出過車禍,應該吃流食。給你煮了小米粥,別說不喜歡,就這玩意,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莊依的語氣明顯是還帶著氣的,不過即便如此,江一舟依舊覺得甘之如飴。
“看我干嘛?趕緊張嘴啊?”莊依不是好氣的催促著。
江一舟這才回過神來,猛然驚覺自己剛才竟然看她看入神了,俊臉不由紅了紅。
以前他們倆多好啊。
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前,他是經常偷看莊依,但又擔心兩人年紀差距太大,所以總是小心翼翼。
因為莊依喜靳宸那段時間,他整個人渾渾噩噩,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后來知道原來莊依一直喜歡的是自己,他激動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沒人知道他那時候是如何費力的掩飾住興奮。
誰能想到他們兩個的婚姻竟然如此短暫?!
心酸充斥在心頭,江一舟忽然別過了臉。
“干嘛啊?不好吃啊?”
江一舟轉過臉,紅著雙眸看著她半晌,艱澀的開口,“依依,我怕……我會貪戀此刻的幸福,我不想……”
啪!
莊依重重的將碗筷摔在桌子上,“貪戀也沒用,都是你自己作的,告訴你啊,別想挽回,沒用,你免開尊口。”
莊依一棒子打死他的念頭。
她可太清楚自己是個什么德性,她跟江一舟本來就不是因為感情破裂才離婚,如果江一舟死纏爛打,難保自己不會心軟。
可這段感情已經傷她太深,愛情干不過親情,親情干不過血緣,這句話不是沒道理。
今天只是提了凌培培一句,他就立刻那個反應,那以后呢?等到凌培培忌日,她是去還是不去?她不讓孩子去看奶奶,行嗎?
江一舟卻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我不!我愛你,離不開你,我不離婚!”
莊依立刻氣憤地站起來,“行啊!你可以不離!來,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只要你能讓咱們孩子回來,那就不離婚,你能嗎?”
江一舟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啞口無言。
兩人繼續不歡而散!
越到年跟前,時間就過得越快,家家都已經開始忙著辦年貨。
但他們面臨著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去誰家過年。
前兩天魏雨彤就打電話跟陸惜說過這事,今天傅宗澤又打電話問起了傅南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