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很奇怪,讓她心慌。
沈從容端著果盤,“你今天還沒吃水果,這燕窩果是你最愛的,先吃點。”
說著,他拿著果叉把一塊雪白的果肉遞到魏雨彤嘴邊。
魏雨彤自然而然的吃進嘴里,“好甜。”
“嗯,太甜了,所以沒有給我們九兒,她血糖還是有些高。”
沈從容說完,又把一盤藍莓遞給陸惜,“閨女,你吃這個,這藍莓又大又甜,但是含糖量不高。”
“謝謝爸。”陸惜笑。
沈從容哈哈哈大笑,“不用謝,是南洲讓我端來的,特地用糖度計測了每種水果才拿了這個給你的。”
“哦。”陸惜心想,還算傅南洲有點正事。
“我跟你媽去說話。”沈從容;摟著妻子的腰離開。
關若琳看著他們的背影,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陸惜捧著一束玫瑰花,“關教授,您受累幫我一把,我想綁一下,一會兒送我姐。”
關若琳對上陸惜純真的雙眼,垂眸掩飾眼底掠過的深意,順手就接過了那束玫瑰,隨口問:“很喜歡你姐?”
“對啊,第一見面就很喜歡。”陸惜低垂著眉眼,嘴角的笑容滿是柔情。
關若琳心中冷笑,如果知道她是高寧,你還能自然的說出這句話嗎?
一時分心,尖銳的刺扎進手心,關若琳皺了皺眉,看著血珠滲出,卻一聲都沒吭。
陸惜趕緊拿出紙巾給關若琳,準備幫她擦一下手,但是關若琳卻躲了一下,“我自己來就好,你是孕婦,過年沾血,不吉利。”
關若琳表情淡漠,徑自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后隨手把擦過血的紙巾放進口袋。
陸惜呼吸滯了滯,心口一沉,果然是謹慎。
而就在這時候,譚湘君忽然跑過來,手里拿著一個干凈的小垃圾桶,“關教授,給我就行。”
關若琳想說不用,但是看著女兒的臉,竟然鬼使神差的沒有說出口。
譚湘君把垃圾桶放在身后的桌子上,之后掏出創可貼,“可別感染了。”
關若琳整個人都呆愣住,任由譚湘君小心翼翼的給她貼著創可貼。
“好了,盡量不要沾水哦,別看只是被花刺扎到,但如果感染了,也是會腫的,我之前在花市打工,就扎壞了手指,差點截肢。”
譚湘君說完,趕緊拿著垃圾桶收拾其他東西,忙碌的仿佛傅家的傭人。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關若琳,她的女兒為什么要做這些?
為什么其他女孩都在吃吃喝喝,玩笑嬉鬧,她女兒卻成了傭人?
因為骨子里的自卑和局促,而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恨啊!
真的好恨啊!
譚湘君那邊,趕緊把那張紙遞給傅南洲,“表哥。”
傅南洲用自封袋收好,語氣十分冷肅,“湘君,不要對任何人說!”
譚湘君重重點頭,“我知道。但是表哥,她……”
她的眼神變得熱切,“真的可能是我媽嗎?”
傅南洲沒有給出答案,只是鄭重承諾,“有結果我會告訴你。”
緊接著,傅南洲上樓,扒拉著譚松韞的頭發,毫不猶豫的拔下一根。
“哎呦,你這個臭小子,你外公我就剩這么幾根頭發了。”
譚松韞佯怒的笑罵一聲,緊接著揉了揉有些疼的頭皮。
傅南洲呵呵一笑,“放心吧,您老這個發量超過很多90后,不禿。”
譚松韞被氣笑,等外孫轉身,笑容緩緩收起,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靜靜啊,你以為你改變了容貌,爸爸就認不出你嗎?
陸惜不太知道譚湘君的意思,不過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看到傅南洲披著黑色大衣,大步流星的走出別墅,忍不住眨了眨眼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