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還有一個幫手,那會是誰呢?這個人她報復我們家,是為什么呢?
“還有一個問題,譚靜沒死,那場大火里的尸體是誰呀?真正的關若琳嗎?
“我感覺還是得從關若琳下手,沒準能查到什么線索。”
傅南洲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頭,“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但是調查這種事情,需要時間。”
陸惜點頭,“我知道,急不來嘛。這個我可以先不著急,但我姐,我很想知道她究竟在哪。
傅南洲的臉色凝重,要知道關于沈娉婷的事兒,還是得譚靜松口才行。
與此同時,傅家。
昏暗的房間里沒有開燈,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安靜中透著詭異。
一陣電話尖銳刺耳的鈴聲響起,瞬間打破了所有的寧靜,房間驟然開了燈,金黃色的蟒蛇,彩色的蜥蜴,黑色的毒蜘蛛,迅速的逃回自己的庇護所。
三人沙發上,傅西洲正慵懶的躺在上面,緩緩睜開一雙細長的眸。
他的手垂在沙發側面,細長的手指松松散散的握著手機,鈴聲響了半天之后,他才將手機拿起。
看到微信頭像,傅西洲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他不疾不徐的接起來。
“真是難得呀,檀香小姐竟然主動給我發視頻。”
傅西洲陰陽怪氣,似乎這才是他與母親的相處方式。
電話那邊依舊沒有露臉,鏡頭對著女人脖子以下,能看到鎖骨的地方深深淺淺的疤痕,都是陳年舊傷。
“過年了,也不知道給你媽拜個年是嗎?回了京城就徹底忘了娘。”
女人的聲音有些嘶啞,沒有經過變聲器,雖然難聽,但很真實。
傅西洲盯著屏幕,沉默片刻才又譏誚道:“您還在乎這個嗎?”
“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你不能不做,你們父子倆把我一個人扔在島上,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檀香夫人的語氣忽然變得嚴厲無比,除了憤怒之外,還透著陰森的殺氣,縱然隔著屏幕,依舊能清晰的讓人察覺到。
傅西洲卻不慌不忙,“你有氣,只管找傅恒,沖著我發脾氣算什么?你以為我還是曾經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會任由你擺布,任由你把我當做出氣筒,任由你把所有的恨都發泄在我的身上?”
他用輕慢的語氣控訴,
“傅、西、洲!”檀香夫人一字一頓,怒意滔天。
傅西洲卻依舊沒有半點懼怕,“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嗎?我勸夫人您還是趕緊掛了電話,你已經損失了最好用的那張牌,如果連自己也暴露了,以后可怎么辦啊?”
“關若琳沒了,不是還有你和你爸嗎?你才是我的王炸!”
檀香夫人忽然笑了,可她的笑聲猙獰恐怖,就像地獄里的惡鬼,令人不寒而栗。
傅西洲只覺得一陣惡寒,頭皮一陣陣發麻,胃部一陣痙攣之后,一種前所未有的惡心感瞬間涌上喉嚨。
“你以為你還能操控我嗎?!”傅西洲忽然發出一聲嘶吼。
檀香夫人卻冷靜下來,溫柔的笑聲緩緩揚起,“兒子,你是我生的,我們是母子,血緣原本就是剪不斷的,何來操控一說呢?”
脊背一陣發涼,傅西洲儼然被人推入了冰窖,他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這才發現自己已已經一身的冷汗。
王炸?!
他竟然成了檀香夫人的王炸,簡直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果然,檀香夫人從來沒有把他當做兒子,他不過是一個復仇的工具而已,就像沈娉婷出生那年,是誰造了成了沈娉婷險些夭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