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留在沈家還準備去哪?不知道傅家沒有你的一席之地嗎?傅雪那個老女人已經交代所有傭人,禁止放你進去,除了沈家,可沒人歡迎你。”
傅西洲這話讓人特別不愛聽,好像沈娉婷已經無處可去,只有沈家才是她的容身之所一樣。
沈娉婷冷笑一聲,“不去傅家,我大可以去住酒店。”
“那如果白雪留在這兒呢?”傅西洲挑眉,細長的手指在黑貓的背上輕輕的撫摸著。
傅西洲的手說不上性感,但擼貓的樣子別有一番性感,沈娉婷晃了一下神,但也只是那么一瞬。
呵,她竟然會認為這個惡毒的男人手好看,真是瘋了,這是有多沒見過世面啊。
沈娉婷強迫自己將視線從傅西洲的手上抽離,迎上他那雙總是陰森危險的長眸,“你真愿意把白雪還給我?”
傅西洲不置可否,而是走向陸惜,將懷里的黑貓遞過去。
沈娉婷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個箭步跨出去,同時冰冷的斥責,“你瘋了?!白雪不喜歡親近別人,你是想它抓傷那個女孩嗎?!”
可下一瞬,黑貓已經被陸惜抱過去,正溫柔的待在她懷里,在她胸口蹭啊蹭,似乎很享受。
沈娉婷繃緊臉,白雪竟然不抵觸陸惜?
白雪可不是什么柔順的貓,被檀香云打過幾次,可依舊會呲牙咧嘴,張牙舞爪,甚至那次被打得半死,白雪是真的怕了檀香云,卻還是不會乖乖待在檀香云懷里或者腿上。
這是白雪第一次親近她跟傅西洲以外的人。
陸惜喜歡小動物,滿眼溫柔的撫摸著懷里的黑貓,“原來你叫白雪啊?但你渾身都是黑的,為什么叫白雪呢?”
傅西洲走到跟前,掌心托著黑貓的下巴,笑得不懷好意,“因為它是個替身,你姐之前有一只通體雪白的波斯貓。”
沈娉婷一個眼刀甩過去,“你閉嘴!”
陸惜也瞪了傅西洲一眼,“別瞎說。這又不是波斯貓,而且還是黑色的,跟替身有什么關系?”
傅西洲扯開嘴角,小九兒瞪他的樣子還挺好看。
陸惜站著腰疼,抱著白雪坐在了沙發上,好奇的問:“姐,白雪這名字是你起的呀?”
“嗯。”沈娉婷答應一聲,沒發現自己的聲線軟了許多。
這只貓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曾經她養的那只白色波斯貓被檀香云生剖,當時慘烈的叫聲在地下室回蕩,讓她做了很久的噩夢,每天都會夢見白雪渾身被鮮血染紅,空著肚囊爬向她。
她那時候十二歲,剛來月經,因為驚嚇和傷心過度,初潮消失,足足一年沒來月經,病了很久都無法走出來。
后來,是傅西洲抱回了一只黑貓的幼崽。
那時候她很怕跟曾經的白雪一樣的下場,不肯要,檀香云也不允許這種東西出現在家里,差點直接摔死小貓崽。
是傅西洲跟檀香云做了交易,留下這只貓,絕不傷害它,傅西洲會去研究所試藥。
所以,沈娉婷心里是感激傅西洲的。
“姐,白雪很喜歡我誒,今晚咱們仨一起睡好不好?”陸惜一臉期待。
沈娉婷的臉色立刻變冷,“我說了不會留在這!”
陸惜眼神一黯,委委屈屈的,“姐,你就答應我吧?我剛死了丈夫,新寡婦期最難熬了。”
沈娉婷合上眼睛,一臉煩躁,“煩死了!”
“姐,你答應了?那咱們去我房間?走吧。”
陸惜抱著黑貓沒松手,沈娉婷不想答應,可又舍不得白雪,只能一邊眼巴巴的看著白雪,一邊跟著陸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