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松韞有些摸不著頭腦,總覺得這不太像是傅西洲的性子。
他走以后,傅南洲透過監控看著傅西洲離開的方向,眸底的神色沉了沉,沉聲吩咐:“管家。”
管家趕緊上前,“三少爺您說。”
傅南洲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
管家愕然,雖然不解,卻趕緊去照做。
而在傅西洲離開之后,傅雪也得到了他去過譚松韻那里的消息。
聽完匯報,她單手撐腮,若有所思,思考了片刻后,不確定的問:“確定只待了三分鐘時間?”
“是的,傅總。”助理毫不遲疑。
傅雪擺了擺手,讓助手先退下去,心里起了漣漪。
傅西洲跟譚松韞沒有任何關系,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譚松韞的小院?
之前待了幾天,這次卻只有幾分鐘,感覺哪里不對勁。
忽然,傅雪猛地坐直身體,之前傅恒和傅玥把傅南洲的遺體送去了那里!
以傅西洲跟傅南洲的關系,絕對不可能去祭拜,而且幾分鐘就出來,好像只是為了見一面,說幾句話!
難道……難道傅南洲真的沒有死,而且就藏在譚松韞的那個院子里?!
那個地方遠離市區,周圍監控很少,的確是很適合藏身。
如果傅南洲假死,藏在那里的幾率真的很大。
傅雪越想心里越是七上八下,“蹭””的一下站起身,大步流星的朝向辦公室外走。
“傅總?”
“備車!”
譚松韞是怎么都沒想到,不久之前剛送走一個瘟神,此刻就又來了一個,而且這個傅雪比傅西洲更要難纏,明顯是來者不善。
“檀叔。”
傅雪雖然在商場上維持著冷酷女強人的形象,但在譚松韞的面前并沒有失了禮節。
譚松韞微微頷首,“傅雪啊,怎么這個時間來了?”
“我來看南洲。”傅雪輕輕的嘆了口氣,“昨晚上夢見他了,說一個人在梅花山上很孤單,一定要讓我來接他,我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有時候不能不信。”
譚松韞眸色微閃,“這里有小梅在,有他外婆陪他,南洲怎么會孤單呢?快回去吧。”
“譚叔,我放不下。您還是讓我看看南洲吧,我想把他帶走,送去傅家的墓園。”傅雪很堅持。
譚松韞瞬間沉了臉,“胡鬧!人已經入土為安,豈能再挖出來?”
“譚叔,南洲畢竟是我們傅家的繼承人,怎么能葬在墓園之外呢?傳出去,我這個當姑姑的面子往哪擱?還希望您能體諒我。”
“我體諒你,誰來體諒我?”譚松韞用力的砸著自己的,瞬間老淚縱橫,“你知道把他安葬的時候,我是什么心情嗎?這剛好點,我總算是平復了一下心情,你們現在又要把他挖出來,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啊!我告訴你們,今天就算是傅宗澤從棺材板里跳出來,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這么干!”
傅雪瞇了瞇眼眸,“那就對不住了!”
“你們想干什么?難道還想來硬的不成?”譚松韞厲喝一聲。
傅雪沒說話,只是朝著身邊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立刻讓保鏢上前,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按住譚松韞的肩膀!
譚松韞怒發沖冠,“傅雪!你想干什么?!放開我!你這個混賬東西!就算你爸在世都不敢這么對我,你還有沒有點家教?!”
傅雪不咸不淡的看向他,“譚叔,人老了就得服老,您可千萬別掙扎,要真是斷個胳膊折個腿兒,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都是輕的。”
譚松韞漲紅了老臉,怎么都沒想到傅雪竟然如此膽大妄為,以為自己現在已經是傅家的當家人,所以不把其他任何人放在眼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