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既然叫我小姨夫,而且那么信任我,那我就應該替她出了這口氣,我得讓果果知道,以后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用怕,還有小姨夫可以依賴,我會跟你一樣疼愛她,保護她。”
傅南洲十分認真,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到一絲虛情假意,更沒有任何討好妻子的意思,只是表達最真實的想法。
陸惜張張嘴,一個字都沒有反駁,反而覺得胸腔中有股暖意正在膨脹。
這大概就是愛屋及烏?
因為愛她,所以也在乎她在意的親人,可以為了她的親人討回公道。
或許傅南洲不夠完美,但好像作為丈夫,他在努力提供安全感。
一時間,陸惜仿佛泄了氣的皮球,那些激烈的情緒都在頃刻間變得淺淡。
“不生氣了好不好?”傅南洲柔聲問。
陸惜沒接這個話茬,“你去拿藥箱。”
傅南洲笑著說了聲“好”,立刻照做,之后就過來扶著陸惜到了沙發跟前,又搬了矮凳,背對著沙發,讓陸惜既能坐著,又能給他涂藥。
這點上,傅南洲還是細心的。
透過窗戶,傅南洲能看到陸惜映在上面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微微低垂,柔光打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柔情似水。
“傅南洲。”
“嗯?”傅南洲低低的應了一聲,視線一直透過窗戶看著陸惜,好像怎么都看不夠一樣。
“謝謝你。”
陸惜指的是果果這件事,不管他的做法對不對,不管他是不是讓她擔心,他能把果果的事當做自己的事,這點讓她感動。
傅南洲握住陸惜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柔聲說:“我們之間,永遠不用說謝,這是我身為丈夫的責任。”
陸惜抿了抿嘴唇,輕輕從傅南洲背后抱住他,將胸口以上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
傅南洲立刻悶哼一聲,“唔……”
陸惜瞪大眼睛,“對不起對不起,我碰到你傷口了是不是?”
“不是……”傅南洲聲線僵硬,微微帶了一絲沙啞,“是你的胸太軟,觸感太……”
“傅南洲!”陸惜小臉漲紅,立刻捂住他的嘴。
傅南洲轉過身子,抬起頭,渴望的看著她,“老婆,我想了,能……”
“想什么想!大色狼!”嬌聲罵了一句,陸惜趕緊退后幾步。
煩人,說著說著就不正經,就算傅南洲已經忍了挺久的,但陸惜也不可能給他,孕晚期是不可以同房的。
關鵬這次被打得差點沒了一條命,全身上下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處。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傅南洲最后那一下,是真的讓他徹底舉不起來,和廢人沒什么區別。
聽說關鵬進了重癥監護室,傅雪猶如五雷轟頂,一雙眼睛瞬間通紅,驚聲尖叫,“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關蕊咬了咬后槽牙,“全身25處骨折,致命傷在下腹,那個……那個斷裂,以后再也……”
從她支支吾吾的話里,傅雪已經知道怎么回事,頓時怒發沖冠,尖利的怒吼:“誰干的?!到底誰干的?!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