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不在這讓人厭煩時,房門忽然開了,一陣淡淡的香氣混合著微微的熱氣撲向鼻息之間。
季涼川猝不及防,心臟狠狠一跳,瞬時忘了呼吸,視線落在她白皙粉嫩卻冷漠的臉上,大腦無法做出反應。
“多謝,我自己來。”
季涼川卻張了張嘴,“還是我來吧,你自己容易燙到自己。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想法。”
沈娉婷微微挑了下眉頭,有些不可思議,這可是之前認識的季涼川嗎?總覺得,他被人拔了傲骨,沒有之前那么驕傲自大了。
她應該果斷拒絕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到嘴邊的“不需要”卻重新滾入喉嚨,成了另外一個字,“好。”
見她答應,季涼川頓時眼睛一亮,肉眼可見的欣喜,“好,那咱們去隔壁,別熏到孩子。”
“嗯。”沈娉婷答應。
沈娉婷穿著家居服,上身是短袖,下身短褲,真絲的材質,不會貼在身上,但修身的設計,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女人性感的身體線條,走路的時候光暈閃爍,帶著別樣的美。
她的頭發很長,因為沒有吹干,所以還用發簪盤在腦后,凌亂隨意,卻也因此削弱了她骨子里透出的鋒利。
她走在前面,季涼川就在后面看著她,視線緊緊凝視她的背影,卻怎么都收不回,直到沈娉婷趴在了床上。
季涼川喉嚨一緊,臉上也涌上一陣熱潮,“唐突了。”
沈娉婷雙手交疊,額頭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埋在手臂跟床之間的臉上竟然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笑。
是,她在笑,覺得有意思。
季涼川這人好像中邪了一樣,之前他大概會說:“哼,能讓我親自給熏艾的女人還沒出生,你快感恩戴德吧。”
可此刻,他竟然說客氣的說“唐突了”,這么彬彬有禮,像換了個人。
季涼川抿著薄唇,雙手顫顫巍巍的撩開她的衣服,露出了女人纖細的腰肢。
本該旖旎的畫面,卻因為腰上那凸起的一塊骨頭還有手術后沒有完全消失的疤痕徹底幻滅,讓季涼川心中只剩下心疼。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輕觸碰那個傷痕。
下一瞬,沈娉婷陡然伸出手,扣住季涼川的大手,嗓音凌厲,“干什么?!”
季涼川卻不為所動,依舊看著她的傷,沙啞的問:“很……疼吧?”
聽到這句話,沈娉婷驀地一僵,手上的力道也漸漸放松。
洗澡的時候,陸惜打過視頻,問她怎么了,看樣子很擔心。
她說沒事,可陸惜卻說:“姐,你別騙我了。”
“我沒事。”
“可我問過傅二哥。”陸惜一針見血。
沈娉婷面容一僵,垂下眸,聲音變得艱澀,“他說了。”
“是,姐,我好難受,我好心疼你,我好恨那個該死的人,我發誓,找到那個人,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我要替你報仇。”
沈娉婷知道妹妹不是說說而已,所以“嗯”了一聲,安撫幾句說:“在洗澡,晚點說。”
之后她就聽見季涼川敲門,也聽到了他說給她做艾灸,所以猜到季涼川應該是知道了。
果然是。
既然如此,那也就沒什么可隱瞞的。
松開手,沈娉婷坦然的回答,“不疼。”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季涼川知道,這種舊傷會跟隨一輩子,每到陰天下雨就會隱隱的疼,不會讓人疼得死去活來,卻會抓心撓肺。
“不用同情我,我不需要。”這是沈娉婷的倔強。
她的確不需要同情,因為之前所有經歷的一切都會化成她的刀,她的盾,讓她在生活里披荊斬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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