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轟頂!
嘩——
驚濤駭浪!
寧方生的話與其說是辦法,不如說是一個驚雷,一記大浪,把衛東君和陳器劈打得魂都嚇沒了。
良久,衛東君還魂:“寧方生,不如……我們再好好想想,有沒有第四個人?”
“何氏是唯一的突破點,只要她肯說出事情的真相,那夢境的真假也就一目了然。”
寧方生看著無邊的夜色。
“不僅如此,我們還能從她嘴里打探出,那個在夢境里看不清楚臉的陌生人,是誰?”
“誰,誰去打探?”衛東君顫顫巍巍地問出事情的關鍵。
“我。”
有人輕輕吐出一個字。
……
翌日。
房府。
三五個婆子簇擁著一位錦衣婦人走出角門。
婦人身形豐腴,穿一件檀色衣裳,整個人顯得貴氣十足。
正是何氏。
何氏扶著貼身丫鬟的手,踩著矮凳上了馬車。
再過八日便是中秋,她回娘家送節禮,其實這一趟,本來說好要帶老大媳婦衛氏去的,哪知衛府……
“可惜了那孩子。”何氏慢慢闔上眼睛。
兩輛馬車駛離房府,走了一刻鐘后,正要拐彎駛向大路,馬車忽然一頓。
何氏睜開眼睛,眉頭微皺。
貼身丫鬟忙大聲呵道:“老張頭,你怎么趕的車呢?”
“回夫人,有人攔住了去路。”
丫鬟柳眉倒豎:“哪個不怕死的,敢攔我們房府的車?”
何氏想著這些日子四九城的變故,吩咐道:“下去看看是什么人,問問什么事?”
“是。”
丫鬟下車,這才發現馬車前的確站著一個人。
這人一身黑衣,瞧著頗有幾分氣度,但臉長得很違合,皮膚白的過分,眼瞳又黑的過分。
丫鬟手插著腰,盛氣凌人:“你是何人?”
“詭醫。”
什么鬼醫不鬼醫,八成是來訛錢的吧。
丫鬟拿出幾吊錢,往地上一扔,“我家夫人身子好好的,你速速閃開,別擋著路。”
“病已入膏肓,若再不醫治,神佛難救。”
丫鬟臉一沉,心說這人腦子有病吧,好端端的咒我家夫人去死。
“來人,把這人打走。”
“慢著。”
何氏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你問問這位郎中,我得的是什么病?”
“夫人得的是因果病。”
何氏的神色微微一變:“何為因果病?”
“他日因,今日果,即為因果病。這病若不及時治,輕則身體有恙,家宅不寧,重則兒孫倒霉。”
何氏再好的涵養,也被這話驚得神魂俱散,“你,你在胡扯什么,來人,來人……”
“夫人可聽過一句詩: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
何氏周身的血都凝住了,驚駭地睜大眼睛。
她剛剛聽到了什么?
占盡風情向小園。
向小園?
向小園!
“夫人,在下在前面平安客棧等你,你若想治病,便一個人來,保證藥到病除。”
馬車里的人沒有再說話。
隨著黑衣人的大步離去,胡同里仿佛又恢復了安靜。
沒有人知道,此刻的何氏臉色慘白,臉上盡是難以言喻的震驚和恐懼。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