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陳器嚇得一激靈。
“真的,我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沒讓人發現。”
“你怎么不早說?”
“我……”
陳器不等衛東君說完,整個人跳起來,一把揪住寧方生的前襟,咆哮起來。
“她為什么會這樣,說,為什么?”
寧方生無視眼皮子底下的大手:“衛東君,你又是怎么從房尚友的夢里出來的,和從我夢里一樣嗎?
衛東君回憶著那種感覺:“沒錯,一模一樣。”
這時,寧方生才把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陳器:“聽覺和味覺都是五覺之一。”
陳器一怔。
“她失去聽覺,是因為她在我的夢里附身在一棵樹上,樹是不能講話的,但她卻講話了,于是被我察覺。”
寧方生:“她失去味覺,是作為朱球,本應該安靜地守著,卻突然尖叫一聲,被房尚友察覺到不對。由此可見……”
“窺夢是危險的。”陳器接話。
“錯,在別人的夢里窺夢是有規矩的。”
“什么規矩?”
“不能做不符合身份的事,不能驚動正在做夢的人。”
“驚動了會怎么樣?”
“會被夢境彈出來,會失去五覺中的某一覺,可能三天恢復,也可能五天,甚至會更久,目前我能推斷出來的就這些。”
寧方生眼中有寒光:“現在你的手……能不能松開。”
陳器的手一松,人跌坐在椅子里,氣勢萎了大半,“衛東君,這夢咱們不窺了,對你身體沒好處,會短命的。”
只這一句話,就讓寧方生眼里的寒光散開了。
衛東君倒不覺得有什么,因為失去這個覺那個覺和整個衛家比起來,實在是小到不值一提,更何況……
“我進你夢的那一次,你沒有察覺,我也沒有被彈出來,一切都好好的,大不了以后,我更小心一點。”
陳器氣得不想搭理她。
寧方生卻心一跳,“衛東君,你在陳器的夢里,是怎么出來的?”
衛東君記得很清楚:“我先是被天賜的衣服絆一下,然后摔了一跤,緊接著整個人就從夢里醒來了。”
“摔疼了嗎?”
“摔疼了。”
摔疼了——寧方生在心里重復了這三個字。
衛東君覺得他問得很奇怪:“是有什么問題嗎?”
寧方生搖搖頭。
……
因為衛東君的事,一桌飯菜怎么端上來的,又怎么端下去。
紅豆和春來看著屋里凝重的氣氛,大氣都不敢出,她們給三人沏了一壺新茶,躲進了二樓的房里。
等,是最心急的。
陳器在屋里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沒把馬住等來,倒等來了天賜。
天賜走到寧方生面前,“先生,房尚友一早去了衙門,約見了四名下屬和兩名學生。”
寧方生:“不必跟著了,他已經排除。”
“是。”
天賜半個字都沒有多問,往角落里一坐,靠墻閉上了眼。
陳器朝衛東君一擠眼: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沒好奇心的嗎?
衛東君:你沒瞧見人家主子多淡定。
陳器:那不叫淡定,那叫深沉,俗稱老奸巨猾。
就這時,馬住推門進來。
衛東君和陳器異口同聲。
“怎么樣,問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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