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器抹了一把淚:“他是光祿寺少卿沈福的長子啊。”
沈福這人衛承東聽過,他爹曾是宮中御廚,因為做得一手好菜被太后賞識。
沈福是長子,承祖蔭在京里做了個小小的官,聽說廚藝并不輸給他爹。
衛承東納悶:“沒聽說沈大人有個不良于行的長子啊。”
陳器心說你沒聽說也正常,沈家的門第放從前,根本入不了你衛大少的眼。
“他一生下來腿就異于常人,沈家沒把他當回事,就隨便養著。后來他那個當御廚的祖父告老還鄉,就把這個大孫子帶回了老家,一直養在身邊。”
陳器:“老人家百年后,沈業云才回的京城,開了這間桃花源。
他不在沈家住,在外頭另買了宅子自己單獨過日子,所以四九城沒幾個人知道他是沈福的兒子。”
“他既然不在沈家住,就說明他不靠著沈家,那他是怎么開的桃花源,又怎么在京城立的足?”
“他怎么立的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桃花源的東西是真好吃,那天你光顧著喝悶酒了,可惜沒嘗到。”
衛承東想了想:“這人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陳器摸摸胡茬:“我壓根就沒見過他的人,哪能知道他有什么特殊之處?”
衛承東:“這么說來他還挺神秘的?”
“……不是。”
陳器有些納悶:“好端端的,你打聽他做什么?”
衛承東眼神閃爍:“沒什么,就隨便問問。”
陳器一拍腦袋:“對了,誰把你從大牢里撈出來的?”
“還用撈嗎?銀子賠夠了,自然就出來了。”
衛承東心里虛,想溜了,“我先回去,爹娘還在家里等著我呢。”
“你等會,我跟你一道回去,給干爹干娘磕頭認罪。”
“你與其跟我爹娘磕頭認罪,不如給我妹子賠個不是。”
衛承東想著自家妹子的脾性:“這幾天她應該沒少罵過你。”
“三小姐忙著大奶奶鋪子上的生意,沒功夫罵人。”
衛承東的小廝福來突然開口說:“三小姐還說了,求人不如求己,得把那些冤枉銀子都掙回來,才能防著下一次衛家出事。”
衛承東一聽,也想找個地洞鉆下去。
……
衛東君此刻正在東君布行盤賬。
她盤賬不用算盤,手指在桌上劃幾筆,數字就在腦子里浮出來。
“小姐。”
紅豆上前:“剛剛大奶奶送信來,說讓小姐盤完賬早點回去,大少爺已經出來了。”
“出來了?”
誰在背后使勁兒了?
侯府?
不可能,陳器求都沒用。
房尚友?
更不可能,房尚友這人無利不起早。
衛東君把賬本一合,“走,回府。”
回府的路要穿過小半個西市。
西市行人熙熙攘攘,馬車根本走不快,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馬蹄聲。
“讓開,讓開,兵馬司辦案,閑雜人等不可擋道。”
趕車的老漢立刻跳下馬車,把車拉到一旁。
衛東君一聽“兵馬司”三個字,想著自家大哥這一趟的遭遇,偷偷掀起一點車簾。
七八匹馬穿街過去,好奇的百姓紛紛跟過去,街邊的商戶也都從鋪子里跑出來看熱鬧。
“前頭出了什么事?”
“聽說是出了命案。”
“哪家啊?”
“不知道。”
不知道三個字剛傳到衛東君耳邊,忽然前頭一聲大喊:“不好了,是如愿堂出了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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