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若能辦成,衛東君偷塞給你的一千兩,我睜只眼,閉只眼,只當沒瞧見。若辦不成……”
“成,成,成,一定成。”
陳器一把奪過窗臺上的銀票,往懷里胡亂一塞:“一個半時辰后,北城門見。”
軍中一匹最最好的快馬,頂天也超不過二百兩。
五匹就是一千兩。
還剩下一千兩,四百兩用來上下打點,自己口袋凈落六百兩,傻子才辦不成這事。
角落里,天賜看著姓陳的雄赳赳氣昂昂打他面前走過,神態跟得勝將軍似的,不由低罵了一聲:“德性。”
陳十二耳朵多尖。
德性就德性,銀子到手才是王道。
他扭頭故意沖天賜一擠眼睛:來,羨慕我吧。
“陳大人,留步。”
陳器腳下一頓,手下意識捂住胸口。
你小子喊我留步做什么,銀子給出去了,斷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不想,天賜卻走到寧方生身側,“先生的眼睛能不能騎馬?”
“眼前已經有了一點亮光,若再歇上個一兩個時辰,應與常人無異。”
這么快?
衛東君既覺得安心,又覺得不可思議。
安心的是,后續的事情不受影響;
不可思議的是,她第一回失了聽覺,三天后才恢復;第二回失了味覺,好像也是三天。
他卻連三個時辰都沒有。
為什么?
天賜倒是放心了:“那我就跟陳大人走,等拿到馬后,我先出發去河間府,安頓好一切。”
所謂安頓好一切,便是打聽任扶搖在河間府的宅子,并且在那宅子附近找一間干凈的客棧,備好熱菜熱飯,等著大部隊過來。
寧方生叮囑:“銀子帶夠,蓑衣帶上,路上有雨記得穿,別光顧著趕路又著了寒。”
天賜眼中蒙著一層薄薄的光:“是。”
一旁的陳大人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對主仆,心說:難怪馬住那小子干活不利索,敢情是我好話說少了。
下次得學學。
……
陳大人一走,寧方生仍筆直地站在窗前:“衛東君。”
“啊?”
寧方生看著她:“會騎馬嗎?”
“神醫可太高看我了,不會。”
“騎馬很簡單,只要……”
“再怎么只要,一時半會我也學不會。”
衛東君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也從不為難自己:“不如咱們想點現實的,看看能不能換成馬車。”
“馬車太費時間,不妥。”
寧方生想了想:“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么”
“你和陳器共乘一匹。”
“那不行。”
衛東君還沒說話呢,衛執安跳起來。
“他們雖說從小青梅竹馬,但該守的規矩還得守一守,共乘一匹像什么樣子,傳出去……”
“爹,你不說,我不說,我扮成個假小子,怎么傳出去?”
“你,你,你……”
“你說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衛執安無語翻白眼,心說這丫頭從前瞧著挺好的,怎么現在胳膊肘盡往外拐?
咦?
他突然覺得不太對,頭一伸。
“寧神醫,你怎么不問問我會不會騎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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