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略等片刻,那老漢去而復返。
馬住忙興沖沖道:“你們四奶奶準備在哪里見我們十二爺?”
“這……”
老漢指了指門檻里:“這位是四奶奶的管事媽媽月娘。”
月娘從門檻里走出來,冷冷地看了眼馬住:“我家四奶奶是內宅婦人,如今又懷了身孕,不見外男。”
懷孕了?
馬住一怔,扭頭去看自家爺。
陳器大步走過來,一臉凜然:“我并非外男,是奉了伯爺的命令,專程過來見你們四奶奶的。”
月娘沖他道了個萬福:“勞公子回去帶個口訊給伯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無事不必多見。”
“從京城到你們河間府,這一路整整五百里,我從天亮跑到天黑,怎么可能無事,你速速去回你家奶奶,就說我有要事相見。”
“公子,我家奶奶叮囑過了,不管大事小事,要事不要事,統統不見。張伯,關門。”
大門,吱呀一聲關上。
陳器一臉不敢置信:“爺竟然吃了閉門羹?”
馬住愁啊:“現在怎么辦?”
陳器一咬牙:“回。”
……
客棧里,留守的兩人聽完陳器的講述,也都一臉震驚。
從出發到現在,什么困難都事先料想到了,唯獨沒有料想到任扶搖竟然不見京城的人。
衛東君很不能理解:“這是為什么呢?再怎么說,任中騏也是她的親爹啊。”
寧方生瞳仁深處多了幾分凝重:“由此可見任扶搖和長平伯不和的消息是真的,而且關系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差。”
陳器想著月娘的反應。
“下人的態度就是主子的態度,我說我趕了一天的路,那月娘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巴不得我快點滾,這里頭要沒點蹊蹺,我陳字倒過來寫。”
衛東君:“賀湛英去世,任扶搖十三歲,十三歲的姑娘已經能看明白很多事。”
陳器:“她不僅能看明白,也清楚的知道她親爹是個什么東西,任家是個什么地方,否則也不可能不在家住。”
衛東君:“那是不是也從另一個側面證實了,她很有可能對賀湛英有執念。”
“沒錯。”
陳器激動地一拍桌子:“這一趟咱們來對了。”
寧方生給兩人潑冷水:“現在不是來對不來對的問題,現在是能不能見到她的問題,見不到,說什么都是白搭,而且……”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還有整整兩個時辰。”
“你們說……”
衛東君沉吟:“若是賀府來人呢?”
賀府不僅是任扶搖的外祖家,賀家老大還是這門親事的媒人,她總不會連賀家老大的面子都不給吧。
但寧方生還是猶豫了一下:“必須找個充足的理由,否則一個晚上來兩撥人,于家會起疑心。”
衛東君這會也顧不得疼了,強撐著身子坐起來:“要不就說她外祖病重?”
“不妥,不妥。”
陳器直搖頭:“人家懷著身孕呢,萬一急出個好歹來,這事誰負責?”
衛東君:“那就是賀家聽說這個寶貝外甥女懷了身孕,給她送點吃的用的來?”
陳器還是搖頭:“天都黑了,咱們去哪里預備吃的用的?”
角落里的天賜突然插話:“先生,送銀子吧,銀子不需要預備,我這里現成就有。”
衛東君眼前一亮:“送銀子妥妥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寧方生:“為什么?”
“這世上哪有不愛銀子的人?”
“那就送銀子。”
寧方生果斷站起來:“我親自去。”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