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器去過了。
寧方生去過了。
衛東君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過來,心說她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愛臀有些吃不消,還是得另想法子。
“一晚上連續三撥人上門找任扶搖,不妥。”
陳器一看衛東君狡黠眼神,就知道這丫頭有了主意:“你有什么好辦法?”
衛東君:“我想引蛇出洞,一勞永逸。”
陳器:“快說,怎么個一勞永逸法?”
“簡單。”
衛東君扭頭看向寧方生:“你寫一封信,告訴任扶搖,那人在我們手里,讓她帶錢來贖人。”
所有人:“……”
這主意比推倒任家祖宗牌位還要毒上三分。
馬住:“三小姐,任四奶奶會信嗎?”
衛東君一聳肩:“信不信的,只有賭一把。”
天賜:“這么大的事情,四奶奶不會報官吧?”
衛東君一攤手:“我賭她不敢。”
陳器:“萬一她急火攻心,滑胎了怎么辦?”
衛東君一撇嘴:“連親老子,賀大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你說她是急一急就能滑胎的人。”
三個男人的目光求救似的看向寧方生。
現在只有你能攔住三小姐那一往無前、想要害人的心了。
“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
寧方生目光落在衛東君身上,不著痕跡卻重而有力:“真要出了事,我來擔著。”
三個男人:“……”
嚯,不僅不攔,還助紂為虐?
衛東君:“……”
見鬼了,“我來擔著”這四個字,怎么聽著這么順耳。
……
于府。
內宅。
月娘匆匆進屋:“門房說有人送來一封信,是給奶奶你的。”
任扶搖頭也沒抬:“放著,我看完這幾頁賬本再來瞧。”
“奶奶還是先瞧瞧吧,這信沒有落款。”
沒落款?
任扶搖接過信,拿出針線簍子里的剪刀,輕輕剪開。
展開信,掃幾眼,她臉色唰的一下慘白。
月娘瞧著不大對:“奶奶,這信上都寫了些什么?”
任扶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捏信的手更是抖得不成樣。
月娘一把從四奶奶手中奪過信。
她識字不多,但恰好這信上的字每一個她都認識。
任則名在我們手里。
兩千兩贖金。
于府邊上的同福客棧。
只允許任扶搖和月娘二人。
“月娘,月娘……”
任扶搖死死地拽著月娘,眼里都是慌亂:“四爺呢,四爺人呢,快去把四爺找來。”
“四爺跟著大爺去了莊上,要兩日后才能回來,奶奶忘了?”
“那……那……我去找老爺,求他替我做主。”
月娘嚇得魂都沒了:“老爺是官,這信上頭寫著若報官,就殺人,奶奶萬萬不可啊。”
“怎么辦,月娘,這可怎么辦?我阿弟的命要沒了。”
人緊張害怕到極致,會頭昏腦漲,會心跳加速,任扶搖身子都軟了,兩只眼睛愣愣的,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月娘替她揉著后背,“京城的鋪子剛剛送了四千兩過來,銀子上是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