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某個犄角旮旯里,斷斷續續冒出衛執安的聲音。
“你說什么?”
“……”
“此事當真?”
“……”
“我的天啊!”
“……”
“再給你二兩銀子,你能不能多說點……”
……
騎馬是磨屁股。
坐馬車是顛。
反正都是受罪。
快到城門口的時候,別說衛東君渾身散了架,就是陳大人這個從小習武的武將,也被顛得腰酸背疼。
此刻剛過子時,城門緊閉。
馬住死命敲城門,陳大人亮出身份,又花了十兩銀子打點,說了一通好話,城門侍衛才肯放行。
馬車進到城門里,一條黑影撲過來。
馬住睜眼一看,喊道:“是大爺。”
“爹。”
衛東君一掀車簾,“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兒?”
“快,快,快,扶我上馬車。”
衛執安兩條腿都站麻了,身子也凍麻了,哆哆嗦嗦道:“寧方生在哪一輛?”
衛東君指指前面。
衛執安:“陳十二呢?”
衛東君指指自己。
衛執安雖然身子不硬氣,但口氣很硬:“你們兩個統統去前面的馬車,我話只說一遍。”
衛東君:“……”
這時,陳器的腦袋也鉆出來,他看著衛執安被天賜扶上前面的馬車,喃喃道:“他真打聽到了?”
衛東君:“不能夠吧。”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手忙腳亂的下車,上到了前面的那輛馬車里。
小小的馬車里擠進四個人,手也張不開,腳也沒法伸。
但這一切,連素來都不喜歡和人多接觸的寧方生,都忽略了。
他等人坐穩,剛要開口,被衛東君搶了話。
“爹,這兩天我不在京城,家中如何?牢里沒有祖父的消息傳來?”
衛執安一愣。
衛東君氣得臉都黑了,她就知道。
“天賜。”
“先生?”
“你和馬住換一下車,去打聽打聽衛府。”
“打聽完后,哪里匯合?”
寧方生看向衛澤中。
衛澤中忙道:“白云觀,我讓觀主留了兩間房。”
“是。”天賜勒住馬車。
換人的時候,衛東君黑了的臉,又白回來:“多謝了。”
“不必謝,怪我交給澤中的任務太重。”
這話說得是當爹的舒坦,做女兒的也舒坦,只有陳大人心里不舒坦。
往常都是他在中間做和事佬,今兒個好像沒他什么事。
這時,衛澤中輕咳一聲,“賀府老太太的死,有些蹊蹺。”
三人瞬間變了表情。
衛東君哪里還記得自己剛剛和她爹動過氣,迫不及待地問道:“爹,你快說說。”
衛澤中哼哼:“看吧,爹不是故意忘的,爹就是沒閑著。”
衛東君趕緊把馬屁獻上:“是,是,是,沒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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