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從懷里摸出兩個荷包:“荷包里各有二十兩碎子,我家先生說的,用銀子開道,有時候比什么都好使。”
“記住。”
寧方生最后叮囑:“不管有沒有打聽到,一個時辰后,門樓這里匯合。”
陳器:“……”怎么心比我還細?
衛澤中:“……”周到,太周到了。
馬住:“……”這樣的主子,我跟定了。
衛東君不在心里瞎想,直接沖寧方生豎了豎大拇指。
牛!
……
兩兩分組,各自散開。
衛東君和陳器往最西邊去。
走到半路,兩人停下腳步,深深對視。
打小一塊長大的,為什么停下來,為什么對視,都不用開口,都默契著呢。
衛東君:“說吧,咱們倆怎么一個章程?”
陳器:“必須是不能輸的章程,否則,爺沒臉。”
衛東君:“那就沒別的辦法,咱們暗中添點錢,學小天爺,用錢撬開別人的嘴。”
學小天爺不錯,但咱們沒小天爺有錢啊。
陳器看了看衛東君的臉,再看她的身段:“這樣吧,你色誘!”
衛東君:“……”
愣了片刻,她一肘子打過去,“滾!”
……
另一邊。
天賜跟在衛大爺的身后,一臉的憂心忡忡。
先生說的不機靈,其實就是笨。
偏偏這個笨人,是三小姐的親爹,算是他的長輩。
天賜心里揣摩著,一會該怎么做事,怎么說話,才能既保住長輩的臉面,又能把事情做好。
“天賜啊,你不用擔心的。”
衛長輩后腦勺像是長了只眼睛。
“面相,八字,六爻,風水什么的,我都略懂一二,一會咱們就用這個本事開道,省下來二十兩銀子,你一半,我一半如何?”
天賜:“……”能直接開罵嗎?
衛長輩扭頭看了他一眼:“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咱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天賜:“……”算了,一會我還是單獨行動吧。
……
又一邊。
馬住走兩步,就看一眼面前的寧神醫,心里那個美啊。
瞧瞧,走路的樣子都比自家主子沉穩百倍,一步一步的,不緊不慢。
“馬住。”
“在呢,先生。”
“窮鄉僻壤出刁民,一會我負責唱紅臉,你負責唱白臉,如何?”
馬住神色微怔:“先生,這白臉要怎么唱啊?”
先生頭也不回:“背上拿把刀,眼神兇一點,惡一點,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這不是我家主子嗎?
馬住自信一點頭:“先生放心,這白臉我會唱。”
先生:“遇到一兩個難纏的,估摸著還得打一架,你收著些拳頭,嚇唬嚇唬就成,別把人打傷了。”
馬住又自信一點頭:“我就會些花拳繡腿,打不死人的。”
先生停下腳步,“啪”的打開扇子,搖幾下,“那你前邊帶路吧。”
是該帶路。
馬住趕緊走到前頭,一抬眼,兩只手背上頓時暴起兩條青筋。
前面路口,一左一右兩條大黑狗,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所以……
跟著這樣的主子,是要隨時隨地沖在前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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